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明星,当着宋家主母的面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难免会引起沈禾的遐想。
谢茜说完,见沈禾淡定地撸着猫,根本不跟自己搭腔,顿时就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女人到底是段位高,还是听不懂自己的暗示?
谢茜不甘心,又状若无意地提了句:“其实宋先生读高中的时候,性子是很孤僻的,都没人敢跟他做朋友的,听说跟他做朋友的人...”
沈禾直接打断谢茜:“谢小姐是想说,跟我们敬呈做朋友的人,都会受他连累没有好下场?”
谢茜神情微变。
她抿紧唇瓣,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反应,犹豫地问道:“宋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她在试探沈禾的深浅。
想知道沈禾到底对宋敬呈了解多深。
沈禾将妙妙拎到怀里,她捏着妙妙的肉垫,开口便说:“你姐姐的事,我很遗憾。”
谢茜眉目阴鸷起来,却故作费解地问道:“这关我姐姐什么事?”
沈禾说:“当初谢叔在工地出了事,是敬呈好心帮忙将谢叔转到复安医院,才成功抢回了一条命。”
“你姐姐感激他的帮助,特意买了礼物去感激他,却也因此遭到敬呈母亲的误会,最后逼得你姐姐跳楼身亡。”
“因为这事,敬呈才变得更加孤僻冷漠,不敢轻易结交朋友。”说完,沈禾笑问谢茜:“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谢茜皮笑肉不笑,“没想到,宋夫人连这些陈年往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是当然。”沈禾坦然一笑,她说:“我们是夫妻。宋敬呈的人生里发生了哪些重大事件,我当然会知情。”
“坦诚相待,是夫妻相处时必须学习的一门课。”
谢菁之死,是谢茜唯一能拿出来做文章的往事。
几如此,沈禾就偏要直接主动挑明这件事,彻底断了谢茜的歪心思。
谢茜咬住唇瓣,冷笑道:“我姐姐的确是受他连累才跳楼身亡的,逼她跳楼的人正是宋先生的母亲。”
“恕我直言,宋先生的母亲真的很极端,她...”
沈禾打断谢茜,更加直白犀利地指出:“她有病,神经病。”
谢茜:“...”
沈禾把她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谢茜还能说什么?
谢茜哂笑了下,她说:“宋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些针对...”
“不是错觉。”沈禾非常坦率地告诉谢茜:“我就是不喜欢你。”
谢茜再次呆住。
沈禾连装都不懒得装吗?
“宋夫人,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谢茜紧锁起眉头,苦恼地说:“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你就算讨厌我,也该有个原因吧。”
“总不能因为我姐姐和宋先生少年时的羁绊,就讨厌我?”
沈禾面露怪异之色,有些好笑地指出:“我讨厌你,跟你姐姐有什么关系?”
“先不说你姐姐跟敬呈只是普通同窗情,就算他俩真的有点暧昧关系,那我介意的也是你姐姐。”
“关你什么事?”
沈禾像看傻子似地看着谢茜。“我不喜欢你,单纯只是因为你这个人虚伪且做作。”
谢茜被沈禾怼得白了脸。
这就是宋敬呈千挑万选的宋太太?
说话这么粗鄙?
“沈小姐,还请你尊重我!”谢茜愤然起身,委屈得双眼翻红,以至于声音都哽咽起来。
谢茜满腔委屈,她质问沈禾:“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不痛快,要被你这样攻击!”
“总不能因为我来拜访宋先生,你就吃醋吧!”
“宋先生这种身份的人,少不了逢场作戏,难道沈小姐也要无差别地攻击所有女性吗?”
沈禾就面无表情地看谢茜演戏。
甚至还贴心地问她:“哭得出来吗?哭不出来的话,我让秦阿姨给你送一碗洋葱来,刺激刺激你就能落泪了。”
谢茜这下是真的有些想哭了。
沈禾这才不慌不忙地指出: “谢小姐,当年你姐姐送给宋敬呈的感恩礼,就是一支钢笔。”
“你今天又带着钢笔来感谢敬呈,你存的是什么心思,真当我不清楚?当宋敬呈不清楚?”
“你不就是想要趁机勾起他对谢菁的愧疚之心?”
心思被当面戳穿,谢茜一时间有些无措。
话锋一转,沈禾说:“你姐姐之死,的确令人遗憾,那件事也成了敬呈少年时代难以释怀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