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了：“之前还以为你是骗我的。”

肖晏川轻哼一声，“你一点都不信任我，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魏医生说一句你就信了。”

林了讪讪的，“那还不是因为你经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可多了去了！”

“是吗?”肖晏川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要不你说来听听，看看咱俩谁骗谁比较多？”

林了一噎，半晌才憋出一句：“算了，我们扯平了。”

肖晏川唇角勾了勾，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可能扯平？

他跟她永远都扯不平。

车子行驶在笔直的马路上，车厢里没有开音乐，一片静谧。

车子隔音太好也是个缺点，林了坐得浑身不舒服，只好没话找话：“魏医生很厉害的，你好好配合治疗，一定很快就能治好的。”

肖晏川不予置评，突然问道：“你会帮我吗？”

林了愣了一下，点点头：“能帮的话我当然会帮你。”

肖晏川唇角勾起弧度，“好，记住你说的。”

林了想了想，忍不住问：“你的病当真是因为我吗？”

“你说呢？”

没听到回答，肖宴川回头，“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林了茫然地抬头看他，“说什么？”

“……”

林了很快反应过来，“对不起。”

不管怎么说，他的病因她而起，她是该跟他道歉的。

“除了对不起跟谢谢，你还会说什么？”

“……”

肖晏川：“怎么不说话了？”

林了悻悻的，“你都说我只会说对不起跟谢谢了，我还能说什么？”

肖晏川被气得无话可说，半晌才咬着后槽牙道：“林了，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治我的。”

林了的唇角轻轻压了下去。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生气就会连名带姓地叫她，不过他就算再生气也从来不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因为他的纵容，她在他面前才会越来越无拘无束，越来越肆意。

才会过了那么久了都忘不了他的好……

见她不出声，肖晏川嘲道：“怎么，说你两句还生气了？”

“没有。”林了摇摇头，“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做错了许多事。”

肖晏川眸子眯了眯，“比如？”

“比如不该对自己盲目自信，不该不听别人的劝……”

不该心存幻想，以为自己一定能战胜所有的困难，和你一起走到最后。

林了把头转向窗外，掩下心头突然涌上的许多情绪。

肖晏川一眼看去，只觉得她连背影浑身都充斥着难以言表的低落。

心莫名地抽了一下，他开口喊她：“了了。”

“嗯。”

林了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有回头。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面对。”

林了依然看着窗外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回应他，身子像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厢里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

林了转过身来，发现是肖晏川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在响。

看他没有理会的意思，她提醒道：“你电话响了。”

肖晏川“嗯”了一声，“我开车不方便，你帮我接一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