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道:“行,你说吧。”
王铎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
帝非帝、王非王、红巾女子戴头冠;
青山转,转山青,贩盐货郎霸淮南。”
袁玉璋一听红巾,心中暗道这踏马谁编的,还弄到老子头上了。
故作疑问道:“王相才高八斗,不妨解释一番吧。”
王铎当仁不让,道:“这贩盐货郎好解释,自然是指山东黄巢,本就是盐商嘛,霸淮南就是自建年号王霸,又在淮南作乱。也对应的上。
这红巾女子戴头冠,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夫就不再解释了。”
袁玉璋道:“你别不解释啊?本相水平低,就是看不懂这意思,王相难不成要将所有戴红巾的女子都杀了不成?”
王铎轻蔑一笑,懒得回答。
郑畋出来解释道:“只是个童谣,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是强加解释女字头上戴冠,那便是个安字,对应了右相的郡王封号里的安字。红巾便是指右相的红巾护卫。”
袁玉璋闻言,哈哈大笑,笑声如夜枭一般刺耳,让人浑身发毛。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突然,他停下了笑声,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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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查!给本相彻查这个童谣的出处,所有在坊间传播童谣的人都要抓起来讯问。
本相对大唐忠心耿耿,竟敢将我与黄巢那个反贼相提并论!真是其心可诛!
御史台放任这些谣言传播,必须提出警告,御史大夫难辞其咎,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王铎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沉,但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右相,只是这样简单地处罚他人,恐怕难以平息民愤吧?”
袁玉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死死地盯着王铎,
冷笑道:“王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一个小小的童谣,就要给本相定一个谋逆大罪吗?你是想借此机会把本相拉下马,自己坐上宰相的位置吗?”
王铎道:“我并无此意,只是空穴来风必有因,还不是因为右相行事嚣张跋扈,不得民心,有些风言风语自然也正常。君子当藏锋、隐智、戒欲、省身。右相事事招摇,可不就上天示警,坍塌城门。”
袁玉璋怒火中烧,屁事没干,现在被人骂成狗了。怒道:“依你的意思,本相就应该老老实实当个小媳妇儿,任打任骂,还不能还嘴?你这是找道德模范还是找宰相啊?”
王铎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右相若是还心念社稷,就应该在明德门外跪拜三日,为国祈福。这样的话,那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