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廉的平妻可不是个受气的主,当即在众宾客的面前揭露了江娟当初的龌蹉算计,让江娟无地自容。”
“她这是木匠戴枷锁,自作自受。”
“你表姨母说,从那以后江娟的性子也就更执拗了。”
江妍是同江娟一起长大的,她当然知道江娟是什么脾性。没有那个公主命,却有那公主病。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应该和她娘一样的对她,否则你就是坏人,就差当面骂人家大逆不道了。
“那个江娟胆子奇大,和她娘家一起背着冯家收受了很多不该收的东西。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收了清江县令夫妻的好处,把清江县令做的恶事都栽赃到冯永寿的身上。”
江妍知晓江娟和她娘没良心,还一肚子坏水,可她没想到江娟还是大煞笔。“她陷害了冯家,她自己也完了。”
“可不是么。冯家人全部下了大狱,清江县令就找了一个江娟最闹腾的由头,打了她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五十大板下来哪还有命。”
“清江县令根本就没想让她活着,板子打了一半就咽气了。”
“害人害己。”
江妍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原身的爹娘,“那我爹娘他们有没有受江娟的连累?”
“没有。江娘子失踪之后,你爹娘就怀疑是二房搞鬼,就把他们一家人给告到了衙门。他们一家虽然不承认,但也脱不了干系,就这样你爹娘同江家二房断了亲。”
“还好,还好。”
“是的。要不是断亲了,江家大房的人也得同他们一起流放。”
“就是表姨母一家,因为江娟的一己之私,被害成如今这模样,真是冤枉。”
“江娘子不用担心,千户大人如今也知晓了这件事,他会帮着去问问,也许不久冯家就能翻案了。”
“谢谢千户大人。”
“那个老大说不用谢他,要是非要谢,就问江娘子有没有那个高粱酒了,老大还想喝两杯。”
说这句话,周大生是藏了私心的。董千户的原话是:“真想再喝一杯高粱酒,那滋味真是久久不能忘怀。”
周大生为了自己也能跟着尝尝老大口中的好酒,就暗自做主说成了两杯。
江妍领这个大人情,当即就把剩下的唯一一坛高粱酒送了出去。
周大生见只有一小坛,眉间就皱出来川字。
江妍看出来周大生的意思,就直截了当的和他说了,“我一共就酿了那么多的酒,这是剩下的最后一坛。大家要是再想喝,也只能等到今年的秋收过后了。”
周大生没想到自己还拿到了福根儿,立刻就笑成了一朵黑不溜秋的胖头菊。
…
春风吹来,叶家也商量着盖房子。
按着叶老太太的想法,同小儿媳妇商量商量,就在江家院子旁边盖一个院子,这样也方便照顾小儿子。
可叶老将军不同意,老将军看的明白,他们一家根本就帮不上小儿媳妇,那么就不要给他们添乱。
当天,叶老将军就找到张小旗,想找他给自家批一块新的地基。
张小旗没意见,就在马达家的旁边,把那块大约有一亩地的地基,批给了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