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到李星魂的授意后，清玄不敢耽搁，匆忙走出书房。

而后，李星魂如雕像般立在那，良久之后才收敛脸上的复杂，浑然无事的回到密室中，开始着手祭炼。

……

离山无心阁。

青莲掌门端坐上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正在闭目养神。

其他弟子则规规矩矩的在两旁站好，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出，明显看出掌门心情不佳。

而白海棠则一人立在中央，略显单薄的身躯，让人心生怜惜。

她几次抬头，却欲言又止，不敢打扰掌门。

直到天色将暮，四野渐沉，青莲掌门才从入定中睁开眼，视线落在白海棠身上，语气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

“白海棠，现在战事已经平定，按照当初约定，你应自废修为。”

白海棠心中一颤，站在那，死活抬不起手。

她本以为自己已能坦然接受，可这一刻来临时，才知艰难无比。

“白海棠，我问你，无心阁最严苛的一条门规是什么？”

青莲眼神瞬间凌厉，声音尖锐。

“不可贪恋凡尘，不可暗生情愫，不可……”

白海棠轻声说着，每说出一句，她俏脸就白了几分，挺拔的身躯变得脆弱。

仿佛这一刻的她，不是那个在北境纵横的女侠，而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你既然已经知晓，又不肯自废修为，那就由为师亲自动手吧。”

青莲站起身来，凌厉的脸庞没有一丝温度。

“师父，师父……”

西门枫急急地上前，“师妹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您给我点时间，我好好开导开导她……”

青莲视若罔闻，淡漠开口，“白海棠，你若亲口承认，心若菩提，空无一人，为师便放过你。”

“我……”

白海棠猛地抬头，想要开口，却莫名鼻头一酸。

她吸了吸鼻子，泪意又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来。

这一句简单的话，对她而言却犹如万钧，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为师已经得到答案。”

青莲冷冷地腔调中，透露着无尽冷漠，宛如在极北之地刮了万载不灭的寒风，“既然如此，别怪为师手下无情。”

她一步迈出，竟缩地成寸，直接来到白海棠面前。

“师父，不可啊！”

西门枫大惊失色，忙上前阻拦。

“退下！”

青莲一掌将西门枫震退，裹挟着雄厚气劲的右掌，毫不犹豫朝白海棠丹田位置拍去。

白海棠站在那，便宛若风暴中的沙鸥，摇摇欲坠，是那么纤瘦病弱。

“是时候结束了。”

她内心酸楚，眼泪无声滑落，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

眼看那汹涌掌风就要落在白海棠身上，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出轰隆一声，似是发生争斗。

青莲手掌一顿，喝出一声：

“何人敢在离山闹事？”

“给我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