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哑道。

青夕恭敬递上一枚玉盏，在盏内，有着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微尘’。

这些‘微尘’，便是被白虎大帝轰碎的青莲所留。

“怎么回事？”

老祖问。

青夕不敢怠慢，将自己的遭遇道出。

说完，她就跪伏在一侧，沉沉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白虎大帝吗？”

老祖抬眸。

一对青天白日般的眸子，看透了层层虚空，朝着白虎星系望去，脸上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凝重。

“她果然得到了那转生之法。”

她轻轻一叹，倏而，眸中爆闪出最为耀目的青芒，盯着青夕。

青夕内心一紧，不由自主跪行着倒退，然而那厚重的石门，竟传出吱呀吱呀的响动，最后嘭的一声关上。

“老祖，青夕知错，青夕不该毁了族之重器！”

这一刻。

青夕险些吓得魂飞魄散，认定老祖要让自己以命相抵。

可那形容枯槁的身影，却淡淡一笑，“白虎大帝出手，你自抵挡不住，何错之有，起来吧。”

“老祖不怪我？”

青夕一颤，抬头道。

“我问你，想不想成为大帝。”

老人走上前来，居高临下问道。

什么？

精神紧绷的青夕，一下傻住了。

大帝？

三十三天，芸芸众生，亿万万生灵，有谁不想超脱凡尘，登临帝位？

然而要真有那么容易，大帝二字，就不会重若万钧了。

等等！

不过在刹那间，青夕看向了迟暮的族长，目光剧烈闪烁。

难不成，老祖是要……

想到这，青夕心头猛震，仿佛一只无形大手攥紧般，身形剧颤。

“我青鸾族虽不如凤凰那般，能涅盘重生，但在大限之日，亦能将大帝衣钵，传给后人。”

“我天姿有限，白白蹉跎了千万年光阴，都没有突破‘一元’之力。”

“青夕，你承我帝基，如何？”

对于青夕的诧异，老祖毫不在意，一双眸中，露出了几分神采。

“为，为什么？”

青夕眼神剧烈波动，心再次狠狠地抽搐一下，呆呆问道。

族长的话，似一粒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也似魔音绕梁，挥之不去。

成帝？

这太诱惑了。

“因为你和人族，有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沉寂片刻，那老人半眯眸子，眼底带起一抹血腥。

“老祖……”

青夕用诧异的眼神，盯着自家老祖。

“当年古天庭威凌三十三天，杀的万族伏尸亿里，我青鸾族亦是如此，不知有多少先祖，死在十八神将手中。”

“万物都随时光腐朽，唯有这份血仇，不朽不灭。”

族长的眼中，燃起了滔滔青焰，炽盛到无法想象的帝威，从她腐朽的身躯上，滚滚而出，若星河坠落，若天瀑倾覆。

她一双眸子，仿佛蕴藏着永世不灭的意志。

“老祖，我……”

青夕张了张嘴，却思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