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镇上的铺子咋都关门了?”
宋安宁在街边一家烧饼摊停下,买了两个海鲜饼,随口问了句。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吃完烧饼就离开吧,临海镇乱了,哎……”
一个海鲜饼五个铜板,里面是满满的虾肉,倒也值这个价钱,店家还额外送了碗海带汤。
待那老妇人将汤端来时,宋安宁也放下筷子,从荷包里抓出一把铜板,放在她手里。
“我还想在临海镇玩几天呢,不过刚进城就发现铺子都关门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那老妇人掂了掂手里的铜板,足足有二十多个,面上也多了几分和善,正巧摊子上没人,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板凳上,唾沫横飞地讲了起来。
“姑娘有所不知,半个多月前,镇上举办了一场钓鱼大赛,不少公子哥带着家眷上了船,可惜的是,船没回来哟。”
“都死了?那是够倒霉的,那这些关门的铺子是……”
“其实我们这里的人守着海,每年都有人在海里丢命,也算寻常事。
可坏就坏在,出事的人里有城主的独子,他爹本不让他去的。谁知道这孩子求了人,扮作小厮,偷偷上了船,就……
偏偏那艘船上有人逃了回来,有几家铺子的掌柜,还有那个开茶行的陈家公子。
城主怪他们见死不救,狠狠打压,将怒气都发在那几人身上,随便寻了个由头就抓了去,到现在生死未卜,这些人家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还有孩子出事的那些人家,也都关了铺子紧闭府门装死。”
“明明是他儿子偷偷上船的,出了事倒怪起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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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姑娘慎言。”
那老妇人谨慎地看了眼四周,趴在宋安宁耳边小声说道:
“临海镇是独立的城池,咱们这位城主只手遮天,称霸一方。
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如今死了独子,老百姓怕是没有好日子过喽。”
“谢谢大娘告诉我这些,您也早些回家吧,这世道还是少出来的好。”
“我也这样想,为了多赚几个铜板丢了命,犯不上。
等你吃完,我就收摊回家了。”
宋安宁听她这么说,赶紧喝了一大口海带汤,将海鲜饼塞进嘴里,就准备走了。
“慢点吃,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你这孩子,听大娘的话,早些回家,莫要在此逗留了。”
“嗯!”
笑着朝老妇人挥了挥手,宋安宁被这一大口海鲜饼噎了下,脖子快伸出去二里地。
“走?走是不可能走的。”
“那主人去哪呀?营救你的傻徒弟?”
“不行!我将他救出来,那陈家人呢?
城主这老东西十分擅长制衡之术,以我的猜测,他是想掏空陈家的家底,让他们拿钱赎人。
儿子没了,趁这机会敛财喽。
伤心难过是真,敛财也是真。
利用儿子的死将利益最大化,他不成功谁成功?”
“不行,香香感觉自己的脑子又跟不上了,那主人这是……去哪?”
“醉仙居,我有好多问题等着他们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