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本职习惯了，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哪里不对，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你就喜欢上她了，不是吗？”黑天鹅温柔地说道。

“第一面就喜欢她，你他喵的真会胡说八道。”波提欧回想起那个小巷子里的场景，“我不过是看她长得像……”

波提欧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般突然顿住了，灰色的帅气眼眸微微睁大，似乎在那一瞬间，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和真相。

黑天鹅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像你过去的女儿？她在你记忆中是一个婴孩，你正常来讲也是看到别人家的婴孩，进而去睹人思人。”

“但你却偏偏在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上，找到了这样的感觉，你自己信吗？”

波提欧：“！”

黑天鹅：“你骗得了别人，骗得过自己的内心吗？”

“退一步来讲，即便你确实拿她去思念你过去记忆中的那个女儿，但你为什么确定这个人偏偏是她，一定会是她呢？”

“的确，那名女孩的瞳孔色与发色与你曾经的女儿很像，但这种瞳孔色与发色并不是稀有的，甚至如果你想去找，满大街都能找到一堆拥有同样特征的女孩，你承认吧，你一开始便对她有不一般的心思。”

“所以，你并不是后来才喜欢上她的，从始至终，你喜欢的，一直便是她。”

波提欧：“！！”

“爱而不自知，多么动人美好的记忆。”看着波提欧陷入了思考，黑天鹅步伐优雅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黑天鹅的面上仍旧是那副得体的微笑：“波提欧先生，你就没有想过你当初答应成为她父亲的时候，面对一个认识才几天的人，为何那般果断干脆地便答应了？”

黑天鹅：“事实就是你从未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禁忌之恋本就不存在，所以，你在犹豫什么？”

波提欧此时回过神来：“嚯，忆者，你管得可真宽啊，他宝贝的腿的，这你也操心？就凭她小姑娘把我当她爸这一点，我们俩就永远不可能。”

黑天鹅微笑：“波提欧先生就这么确定？你心中不是早已有答案了吗？”

波提欧在此时回想起调查到的关于肖娅父亲的事情，肖娅曾经以为的父亲是真正的大恶人，肖娅腿上的伤疤也是她那个喜好虐待儿童的父亲造成的，肖娅过去所在的明明是三口之家，却在波提欧面前谎称自己是和母亲相依为命。

肖娅明明恶心极了父亲，时时刻刻恨不得那个所谓的父亲去死。

波提欧想起了过去答应肖娅成为她父亲的那一幕：

“也会羡慕别人有爸爸我没有。”

“叔叔，你满足了我对爸爸的幻想。我觉得如果我有爸爸，就应该是你这种模样的。”

这些话，明明是假的！

波提欧接着想起肖娅在叫自己爸爸时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嫌恶与恨意，想起了肖娅看自己眼神时从未有过的尊敬，想起了与肖娅的那彼此平辈对待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