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岭的收获行动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对于陈三两来讲,相对就比较轻松了。
暂时不用去操心别的事情啊,工程队有彭国忠来管、收秋的活有老根叔来管、招工的活是周建国在负责。
他?
暂时就是个闲杂人等。
然后他这个闲杂人等,就给自己的宝贝闺女裹上大衣,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骑着侉斗子,骑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芦苇塘的边上。
“爸爸,来这边干啥啊?”
妞妞有些好奇的问道。
“爸爸带你逮螃蟹。”陈三两美滋滋的说道。
“爸爸,那螃蟹不是在丁大爷家吗?这里也没有啊。”妞妞很纳闷。
“这里的螃蟹啊,跟丁大爷那边的螃蟹不一样。这里的螃蟹是圆圆的壳子,完了它的钳子上还有毛毛。”陈三两说道。
妞妞的小眉头再次皱起,这样的螃蟹没看过。
陈三两也没敢直接带着闺女开逮,而是寻到了这边护塘值班的人,递上一盒烟,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这个就是无所谓的事情了,毕竟这个年月的河蟹还没有后世那么高的地位。
属于啥呢?你现在就算是在人的跟前横晃,也未必会愿意猫腰追那么一下。
“爸爸,咋逮啊?也没有螃蟹啊?”
妞妞好奇的问道。
“不着急啊,等一会儿就有一窝子的螃蟹呢。”陈三两说道。
然后就拿出来小火铲,直接挖坑,把手电筒往里一插,这就完活。
妞妞本来是有些不开心的,可是在看到不一会就有螃蟹横着身子溜达的蹭过来,这就挺好玩的了。
“同志,你是黑瞎子岭的?五月节都时候,来我们这里劈粽子叶的是你们生产队吧?”守塘的同志好奇的问道。
“还真就是我们,明年五月节的时候还得过来劈一些。咱们这边的苇场都是给省城的造纸厂供应苇子吗?”陈三两笑着说道。
“可不是咋地,在里边常年驻扎八个工作队,都是用小火车往省城拉。”这位同志笑着点了点头。
“这可是真不得了啊,那省城的造纸厂每年得造老鼻子的纸了吧?”陈三两接着问道。
“那肯定的啊,不过咱们这片苇场面积也是挺大呢。”这位同志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看苇场不是为了看着你们抓螃蟹,主要是怕有动火的。这要是烧起来啊,可是不得了呢。”
“去年就有个工作队的同志在外边抽烟,烟头子扔边上,然后被风吹跑了,好悬都没把苇场点着喽。”
“那可是真的不得了。不过他们工作队的人挣的也多吧?这样的烟头子,都得是过滤嘴的啊。”陈三两故作吃惊的说道。
“那你看了,他们干活也累。人家一天干得多的,都能挣四五块钱呢。”这位同志感慨地说道。
“也得说省城的造纸厂是真厉害啊,听说他们那个机器都是不停的造纸。而且还是啥原料都能用的,苇子、稻草、木头啥都行。”
“像我们跟人家可是没法比,就是挣个打更的钱。不过他们那个钱啊,挣得也辛苦,没把子力气,吃不了苦可不成。”
陈三两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也不差。
现如今但凡你想多挣点钱,就得付出更多的辛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