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筠被按在桌子上剥去衣服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懵的。
不是……现在的进展怎么跟她预计的不大一样?
这药是不是出问题了?
师父总不会骗她的,绝不可能……
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体内仿佛有一股三昧真火焚烧着她的神志,她再想细细琢磨下去,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她从未感到如此干渴,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了数天,却发现水囊里仅剩一滴水的旅人。
桌子上的酒盏被男人尽数挥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连烛台也未能幸免,一片昏黑瞬间将整个房间吞没。
“啊——!”
凤筠痛呼一声,脖子和肩膀都被咬了不止一口,深可见血。
可她又感到自己的叫声似乎很遥远,远得听不真切。
有那么片刻间,她幻觉趴在身上的男人是要吃掉自己,真的一口一口吃掉那种。
似是受到她的叫声刺激,这头猛兽愈发没了顾忌,就好比在笼子里饿了许多天,一出笼子便闻到了血腥味似的。
凶猛,冷酷,无止尽的索求。
凤筠仅存的求生欲告诉她,应该把男人一脚踹开。
可她竭尽全力,也不过是哼哼唧唧地道出了一声“滚”,又骂了两句“病秧子”“去死”之类的,不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引得男人发笑。
他掐着她的下巴,于黑暗中凝视着她的眼:“凤筠,明天一早你若是还能下得来床,本王跟你的姓!”
神志清明时,凤筠尚可以撑着一口气不露怯,可如今她浑浑噩噩,又痛又怕,期期艾艾地哼个不停,半分脸面也顾不上了。
“你哭了?”男人道,“这都还没开始,你哭什么?”
他用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沾了她的泪,塞进她的嘴里搅动:“很好听,再哭两声来听听?”
恍惚之中,凤筠已对时间的流逝丧失了感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泥塑的人偶,任由对方捏扁了再搓圆了,随意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男人又道:“可惜了……此处太黑,看不清你的脸。”
随之而来的,是真正撕裂的痛楚。
凤筠崩溃了。
身体的古怪状态削弱了她的防御意识,平日里那么能忍的一个人,此刻竟感到痛不可耐。
她感到自己化成了一片碎叶,漂在汪洋之上,被巨浪抛到半空,再狠狠砸落下来。
如此反复,永无停歇。
最让她崩溃的,倒不是痛意,而是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主意,做出来竟都是违背她本心的举动。
她嘴上说着“滚出去”,可实际情况是,她的两条胳膊竟不听了使唤。
甚至还主动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口是心非的东西。”
可恨他便宜占尽,嘴上还不饶人,用她说过的话来回敬她。
“本王是病秧子,满足不了你吧?要不要再给你找两个小倌?”
“你只管躺着就行了,本王倒是辛苦……咱俩论起来,还是你占便宜些。”
“说句好听的给爷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