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离开苏家的别墅,自己开车来到原来住的大院附近。
他把车停在胡同口,独自走进胡同,然后来到原来的住处。
十几年没回来,胡同环境没怎么变,只是更加陈旧一些,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前不久王刚已经把大院里所有房子都买下来,原来的住户全部搬走。
此时四合院已经全部属于王刚。
他推开斑驳的大门,走回原来的家里。
当初救出韩天赐的西装男,就站在韩家门前。
“老板,程建军在里面,他已经把事情经过全部交代清楚,这是口供。”西装男拿出一叠纸,交给王刚。
“老莫,辛苦你了,留两个人,你回去休息吧!”王刚接过纸,对西装男说道。
“好的,老板,有什么需要您联系我。”西装男老莫缓缓点头,然后走出大院。
王刚借着院子里电灯的光,将手里的纸翻看一遍。
老莫办事很细致,不仅记录了程建军这次绑架韩天赐的记录,还把他这些年干的违法事,都套了出来。
当初程建军坐了三年牢,出来后发现物是人非,回家才知道母亲把老房子卖了,一个人带着半身不遂的程父和小儿子程建国去了农村。
程建军去农村找到母亲,没想到直接被打了出去。
程母把程家巨变都算在程建军头上,怪他连累父亲中风,怪他让弟弟没办法读大学。
程建军下跪道歉,也没得到家人的原谅。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去找前妻孟小杏,借了一点钱,艰难度日。
因为有案底的原因,程建军很难找到工作,勉强打几份散工养活自己。
后来一个偶然机会,程建军与三哥重逢,才知道严老大已经死在牢里。
三哥带着严老大的女人,重操旧业,继续造假古董度日,还邀请程建军加入。
程建军正愁没有营生,顺势就加入三哥的小团伙。
要说他也有点天赋,造假手段很快就超越三哥,成为小团伙里的二把手。
苏萌回京后,程建军发现她儿子与王刚长的一模一样,也就猜到他们是父子关系。
程建军借着卖古董的机会,刻意接近苏萌,其实就是想伺机报复王刚。
他把这些年的不如意,全怪在王刚头上,怨恨日积月累,终于走上不归路。
程建军决定绑架韩天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被检查出癌症,所以想铤而走险赚一笔钱治病,来钱最快的方法就是犯罪。
王刚翻过口供后,随意就丢在一边,然后人就走进屋里,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程建军。
程建军此时比较凄惨,脸上鼻青脸肿,一条腿也呈现不规则的扭曲,人在半昏半醒之间。
他旁边就是好兄弟疤眼,看上去比他还惨,彻底失去了意识。
王刚拉了一把椅子放到程建军面前,突然的动静让他清醒过来。
“韩春明?!”程建军激动的朝着王刚咆哮,但是他的身子牢牢绑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王刚拿出一条手帕,给程建军擦了擦脸上的血。
“别碰我。”程建军咬牙切齿道。
王刚发现程建军说话漏风,有几颗牙齿被拔掉了。
“老莫下手这么狠?”王刚轻笑道:“不是叮嘱他轻点吗?这可是我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老莫的手下回道:“是这人一直在辱骂老板,莫经理忍无可忍才拔了他四颗牙。”
王刚挑挑眉,对程建军说道:“程建军,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当初害你坐牢的是破烂侯,与我无关呀?”
“哼!”程建军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似乎不想搭理王刚。
王刚轻笑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答案。”
“听说你得癌了,为什么还要搞那么多事?”
程建军还是倔强的不说话,王刚继续自说自话道:“你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程建军终于开口了。
“不就是个死,老子在地狱等你。”程建军硬气道。
王刚摇摇头道:“我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做犯法的事。”
程建军不屑道:“韩春明,不要假惺惺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王刚再次摇头,说道:“为了救出我儿子,我可是花了一百万,你死了这笔账我找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