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堡城中将军府内。
张洪和张三叉分宾主落座,坐在张洪平时办公的签押房内。
“张副师正,您喝点水。”张洪的护卫用茶缸盛了一些热水,端给张三叉。
然后又倒了半茶缸,端给了张洪。
茶缸里冒着热气,张洪双手捂在茶缸外壁上,嘴里说道:“行了,这里只有咱们几个人,你能说了吧!”
他再次问起亲兵师的事情。
“你这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能够猜到一些。”张三叉看着张洪说,同时端起茶缸吹了吹里面的热气。
张洪说道:“出动了亲兵师,又没有任命三支战兵师的主帅,不是东主来了,就是李副司长来了,不过,到底是谁,你给我句准话。”
“东主。”张三叉嘴里轻吐出两个字。
然而,张洪脸色骤然一变,道:“胡闹,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东主来,太危险了,你们怎么不劝东主。”
“怎么没劝,能说上话的都劝了一遍,可东主执意要来,谁也劝不住。”张三叉苦着脸说。
这时候,张洪扭头看向自己的护卫,道:“记住,刚才的话绝不能传出去。”
“是。”护卫立正答应道。
张洪又对张三叉说道:“东主来大同这么大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难保朝廷那边不会狗急跳墙,东主真要出了什么事,咱们这些人百死莫赎。”
“知道东主来大同的人并不多,随行军中只有营正级别以上的军官才知晓,而且有内情局的人暗中保护,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张三叉说道。
张洪说道:“大同没剩下多少朝廷的兵马,在咱们虎字旗的攻势下很难守住,所以我最担心朝廷知道东主来大同的消息,会使出一些下作的手段。”
“放心吧,陈大力肯定会把东主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不会给朝廷可趁之机,接下来你我只需要静静等候东主和大军的到来。”张三叉嘴里宽慰着张洪。
“唉,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总不能让东主再回去。”张洪叹了口气。
张三叉说道:“行了,先弄点吃的东西,我肚子都饿半天了,说什么也要给我准备几个菜,这几天行军太急,吃的都是干饼子和咸鱼。”
“去准备两个菜,记得把我存下的那壶酒也拿过来。”张洪对自己的护卫吩咐道。
护卫转身离开签押房去准备酒菜。
张三叉笑着说道:“不错呀,你这里还有酒,说实话,我都半个月没沾酒了,肚子里的酒虫都闹翻天了。”
“放心,我的那一壶酒全都给你。”张洪同样笑道。
虽然虎字旗自己贩卖酒水,可军中禁止饮酒,只有放假和过节的时候,才允许喝上几口,但也不允许喝醉。
张三叉又是从草原上一路行军过来,根本没有机会去喝酒,一路上可以说是风餐露宿,就为了能够快一些赶到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