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才扭过身的那一刻,瘟疫战士那恶心的,满是蛆虫的头颅就已经高高飞起。
“推进,兄弟们!”
索什扬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们不会在这里失败,我们绝不会失败的!因为我们的对手是异端,他们的灵魂是无比孱弱的!把他们视做最低等的畜生,我们是帝皇的意志,是不会向卑劣的灵魂所屈服的!让这些怪物向我们屈服,将他们的尸体将填满他们自己选择的坟墓,他们无法阻挡我们,他们已经是腐朽的过去,而我们正迈向最光辉的胜利!!”
他的讲话从未中断,伴随着打击的节奏,每一个音节都是一记挥击,每一个单词都是一个瘟疫战士的死亡,每一句话都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实际上索什扬已经一个人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甚至比第一列战士还要远几十米,而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的数十个瘟疫战士。
但圣焱剑的火焰伴随着灰髓的涌动,愈发的炙热,让他几乎成为了亵渎的海洋中的一盏明灯。
而那些瘟疫战士,就如同扑向火焰的飞蛾。
一触即灭!
乌斯塔德倾听着战团长的话语,即使差点滑倒在扭曲的尸体上,也依旧被必胜的信念所抓住。
区区异端怎么可能战胜钢铁的意志和坚韧?
这种事情的荒谬性,给予了他保持站姿,再次割断敌人的力量,并迈出了下一步。
而对于死亡或者语言上的挑衅,瘟疫战士也没有被激怒而变得焦躁,他们以自己的速度靠近,缓慢,持续,毫不留情。
黑暗的形状,黑暗的线条,纳垢的信徒们缓缓展开,步履平稳地前进。
索什扬能闻到它们身上疾病、腐烂的气味,并能感觉到受感染身体散发的滚滚热浪,而在他的耳边充斥着浓沫的喉咙和肺栓一般的咕噜声,苍蝇在烟雾中盘旋,嗡嗡作响令人头痛——它们几乎都被尸体喂得圆滚滚的了。
索什扬的步伐开始加快,先是快步前进,然后是慢跑,沉重的甲板溅起湿泥浆,当他发起冲锋时,大地也在为之晃动。
举臂!扬剑!头落!
后方的兰德与掠食者的主炮和副炮也轰鸣着,在烟雾散射的微光中,炮口吐出暗红的火舌。
最前面的瘟疫战士纷纷瘫倒,滚落,倾覆,爆裂,断裂的装甲因爆炸冲击而爆开,腐烂的肉和液体如淋浴般喷溅。
瘟疫战士的枪声随后也开始做出回应,在缓慢行进的队伍中闪烁着,怒吼着。
但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索什扬已经在贴上了它们。
金属和金属,塑钢和陶钢碰撞出阵阵回音,如涟漪泛开,沿着战场传播,就像从上千个铁砧上敲出的重锤。
索什扬已不是先前的孤身一人,一连的终结者们携伟力而来,他们把敌人的先头部队放倒!粉碎!践踏!用刀剑和枪弹无情地处决倒下的敌人,用尸体作为后续部队的垫脚石。
战士们每向前走一米,都是一场战斗,并且每一米都没有区别。
当头者正是索什扬、塔洛斯和马克西米利安。
他们三人一组,组成了进攻的锋芒,带领着整个队伍向前不断猛烈冲杀,一时间竟将瘟疫战士们的防线打得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