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释大师的反应让索什扬有点困惑,他听不懂,但似乎又感觉到一点。
“爱欲是众生根本,也是众生烦扰,但它就根植于众生心中,就像圃中之草,若不梳理,便是蓬乱丛生,若是时时整剪,也能规整方圆,而若是硬要拔之,那也只是荒土一片,事不可强求,强求就是执,彼时爱欲是执,无爱无欲也是执,任何的执都会有烦恼,只是凡夫溺于欲界深者便会入孽,入孽则堕无间,因此需慎之又慎...汝非凡夫虽无此忧患,但也要谨记,既未能舍诸妻妾恩爱,当于正淫中时,心不流逸,澄莹生明。”
释大师的话很晦涩,但索什扬却意外的听明白了,于是再次对其行礼。
“谢谢您的教诲,我一定谨记,一定谨记。”
想了一会,索什扬还是决定向释大师说一些近期让他有些不安的那些事。
“释大师,我...还有些事想要请教。”
随后他就把关于灵族,太空死灵,维罗妮卡腹中的孩子,以及李和军团的事都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倒不是说他对这位神秘的僧人已经彻底敞开心扉,而是他觉得这些事对方恐怕也都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那么对方也不会提。
“释大师,我不敢去揣测您的想法,但我相信您对于我和我的妻子一定没有恶意,可现在确实有很多力量在威胁我们,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点。”
释大师听完后,轻叹一声,摇摇头。
“觉者曾言,若久之前,有一亡者来寻智慧与解脱,它欲令己族摆脱生死之间大恐怖,觉者与其论之,但亡者执念太深,不可渡之,觉者故赠其言:世间空苦,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亡者悻悻而去...索什扬,它们非是生者,也非是死物,它们只是执念,入执深者,无法解脱,最易造作罪业,因此日后不管遇到何种执者,不可轻信其言,不可轻与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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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什扬想了一会,缓声道:
“您的意思是,不管惧亡者曾经与薛西斯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都不可以再信任它们哪怕半分,甚至需要避免与它们接触?”
释大师只是微微颔首。
“那么灵族呢?您觉得我是否应该...”
“都是众生,无有差别,觉者曾与凤凰言,此族已入孽无间,唯有涅盘一途可解脱,果真应验,汝是应了这个因果,便是按照汝本心行事即可。”
索什扬眼睛一瞪。
“凤凰?觉者见过阿苏焉!?这...释大师,这位觉者究竟是什么神圣?还有因果是什么意思?”
“它便是它。”
对方一开口,索什扬就知道是不打算说了,或者说是他无法理解的存在,可是他真的很疑惑,如果人类有这么通晓过去未来的存在,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除了眼前的释大师。
心念流转间,索什扬想到了维罗妮卡过去提到的一个词,一个与艾达,惧亡者都息息相关的存在——
古圣。
这个觉者,难道是一名古圣吗?可惧亡者不是与古圣开战了吗,又怎么会跑来讨教呢?而且从维罗妮卡讲述的远古历史时间看,古圣直到灭亡人类应该都还没进化出来才对…
思来想去,这些事也没什么结果,索什扬记住了释大师曾经说过的,先看到自己,才能免受外界的干扰,要挖掘这些秘密,最好的办法还真就是挖掘他自身,想办法获得更多关于过去阿苏焉或者薛西斯的记忆——虽然这其中的规律他现在也没搞清。
“那么释大师您是否了解阿苏焉呢?”
对方摇摇头。
索什扬有些失落的抿起嘴角,他相信释大师没有撒谎,对方确实和阿苏焉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