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于回忆之中的真相,把这东西当做封印挡在了“门口”,让你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那个躲藏起来的本尊,这应该就是他的计划没错,所以这个封印的特性之一应该就是“凭你们几个的能力是绝对无法解开的”才对,从这个方向来思考的话,很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事实上,这个封印的能力可不止如此而已,由于它的存在,导致你们几个家伙被强制性压制到了一个实力近似的状态,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毫无疑问,你们所有人都憎恶着这种所谓的平衡,因为它的出现也就意味着你们不可能再“作威作福”了。”巴尔塔语气平和,在意识到对方的实际目的之后,他便没有了之前的手足无措感,眼前这个家伙确实远比自己要来的强大得多没错,但是只要他“有求于人”,那么就是不足为惧的。
“你好像...拿定了主意,觉得我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现在的自己确实不会对巴尔塔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是对方这幅泰然自若的模样,却让他感到些许的不悦。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画面,至少不是现在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画面。“还是说你这是打算...”
“这么继续废话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帮助,我觉得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不妨明说了吧,也许我真能帮得上什么忙也说不定呢。”兴许是对着近乎用无休止的互相试探感到了厌烦的缘故,最终还是巴尔塔先主动提出了“停战协议”。
“...你们的心思真是复杂的让人头疼呢,那么...如你所愿”“家主”轻笑着摇头叹息,眼前这个少年在这么点时间里所展现出来的同时具备着“幼稚”和“老练”的特性让他也不由好奇,究竟哪一个才是这个名为巴尔塔的少年最为真实的那一面。还是说直到这一刻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表演”之一,真实的他还隐藏在自己所未曾触及过得地方?不过...就算如此,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自己也是疯狂的“金妮培”的一员。
“那么,你希望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于是,“家主”又恢复到了那温和的模样,像是一位真正慈祥的老者正在找看着宠爱的子孙一般,眼睛微咪,浅笑着向巴尔塔询问道。
“那八段记忆你应该早就看过无数次了才对,但是你从始至终却一句话也没有提到过与之有任何联系的内容,而看你现在这幅模样,那么也就是说这里面并没有你所需要的“答案”,至少...以这些记忆为锁,封锁起来的那真正的“宝物”并不是你在寻找的东西。”巴尔塔拿起魔杖,引导出一丝魔力附着在杖尖上,不紧不慢的在半空中“绘制”起来。
“八段记忆,记录着军团时代,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去,以金妮培家族为首的众多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换而言之,这些记忆所指带着的,其实应该可以算是“讨伐军团的盟军”之间的回忆。对于你而言,这段记忆是无用的,因为你并不能算是盟军最初的一员,你是“在这之后”才加入进来,和周围所有人的关系都算不上熟络的“魔法师”的代表...”一个个图案在巴尔塔的“笔下”逐个浮现在半空之中,在他的指挥下,这些代表着不同势力回忆的图案不断地接触、分离、整合,直到最后形成了一个更为符合巴尔塔心中猜测的组合。
左起第一组,分别由盾牌、血荆花、树叶和面具四个团构成,也就是盟军之中关系较为良好的金妮培、帝国、森林精灵与教会的集合。从那时起一直到如今这个年代,这个组合中包含的四个势力无一例外的都成为了盘踞于大陆一方的强大存在。
第二组,海螺与那形状怪异的“蛇”,代表着与金妮培交恶的海之住民,以及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和大陆失去了联系,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几乎称得上是“传说故事”的东岛居民。对于这两者,巴尔塔也没有多么熟悉,这次行动中参与进来的那几位海之居民的“帮手”也不过是友人从大陆某处找来的雇佣兵而已,算不得数,对于他们,巴尔塔并不感兴趣。
第三组,象征着“蛮族”的骨头,或者说...这个图案本身所代表着的东西,远非这简简单单一个图案所能够概括的。“蛮族”本身就是一个相当笼统的称呼,对于他们究竟是那些种族,每个地方都会给出不同的答案。就比如在黑塔这里,所谓的蛮族指代的就是那些野蛮而又粗鲁的“沙之居民”,而贝伦斯特所属的“沼泽女巫”对于森林精灵它们而言,也同样是是与蛮族的类型,所以这个“蛮族”究竟指的是谁,一时半刻也根本说不清楚。
最后,也就是从刚才开始就让巴尔塔陷入苦思冥想的最后的图案,记录着“家主”与切莉娜小姐发现那令人作恶的人山烛台,并在此之后陷入漫长争吵之中,如同黑色旋涡一般的古怪图案。这个图案背后所代表着的是什么,巴尔塔却找不到任何一丝头绪。
“很可惜,就算是这样,这里似乎也没有任何与你相关的情报呢,施法者...不,应该是魔法师,他们的到来本身就是非常靠后的事情了,并没有包含在这些记忆之中。”
“这是当然的,毕竟...这些东西本身就是用来困住我们的,把钥匙放在这么轻易就能够得到的地方,这可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早在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话虽如此,“家主”的语气中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只不过...竟然连你都找不到一丝一毫能帮得上忙的东西...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狡诈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也许吧,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些记忆就没有半点作用了,恰恰相反,这些记忆的作用,也许要远比你原本估计的来的有用得多...当然,我是指眼下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