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可不知道面前退休返聘的首辅大人心中翻滚着多浓重的怨念,反正他乐颠颠的直接把全家打包一起带走了。
嘿嘿嘿,公费旅游,他来了。
大草原上烤羊肉,拳打高丽脚踢倭。
……
风平浪静,艳阳高照。
黛玉抱着襁褓,左看看亲娘,右看看婆婆,中间小金鱼上蹿下跳。
“这样好吗?
咱们拐了娘亲一起跑路,爹爹知道了,会炸吧!”
水溶从船舱外面探出头,嘿嘿一笑:
“夫人啊,为了我的小命,咱们这几年就不回去招惹师父啦!”
黛玉瞪了瞪某人,你还有脸笑,是谁卖了自家师父的。
没想到大狐狸还挺有当拐子的天赋的,竟然能忽悠得娘亲心动。
水溶耸了耸肩。
最美不过夕阳红,就让退休老头继续发光发热不好吗?
张首辅抓壮丁已经抓红眼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桌上折子堆得小山一般的林如海仰天怒吼:
逆徒,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
……
不要羡慕别人的生活,也不要攀比自己的处境。
因为只要督促爹妈,旅游会有的,远行会有的。
当然,想要没有作业是不可能的。
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小马驹,撒欢了一旬的水昭明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先生张修文抓了回去。
哭, 为啥来北疆还要把先生也随身带着啊,老爹你拐走了首辅的儿子,人家真的没意见吗?
黛玉勒住缰绳,望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小金鱼,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
可算是有人能制住这个皮猴子了,她只是一个望子成龙的老母亲罢了,想来小金鱼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一偏头却见某个大狐狸乐得牙不见眼,面上全都是幸灾乐祸。
“别傻乐了,让你给大姐儿起名字,眼看着大姐儿都快要满周岁了,名字呢?
被你忘在京城了吗?
到时候抓周宴上我该怎么和别人说,大名也就罢了,连个乳名都没有,人家怕是以为咱家儿子是宝、女儿是草,当大姐儿她不受重视呢!”
水溶瞬间纠结成包子脸:
“这个,也许,可能,大概,咱家女儿的名字,它难产了!”
黛玉喷笑,一个白眼飞过去:
“我只听说过人难产,马难产,还是头一回见,有名字难产的。
给小金鱼起名你也就磨蹭了月余,没想到如今竟变本加厉了。”
起名不易,水溶叹气。
“那能一样吗?
一个是掌上明珠小棉袄,一个是上房揭瓦狗不理。”
“呵呵,回头让小金鱼知道了,当心他一气之下真给你来个上房揭瓦。”
“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什么消息都能让他听了去,我看啊,这小子就应该送进夜不收去。”
水溶常常想要研究研究小金鱼的构造,看看这娃是不是什么天生狗仔圣体。
“别扯远了,你到底想出了什么,总该让我看看吧!”
“那走吧!”
“嗯?看个名字罢了,你说给我听就是了。”
“这个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见小厮搬来一个堪比她嫁妆箱子大小的大箱子,里面厚厚的一摞小山一般的纸页,每一张上面都写了一个名字,黛玉忍不住扶额。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着书立说呢!
水玲珑,水灵光,水笙……
这些名字听起来都不错啊,郎朗上口,怎么就不行了?”
水溶连连摇头:
“我这只是拿来参考的,你不懂,这些名字不吉利,咱们乖女儿一定得取一个四角俱全的名字。
何况,女子若是也从字辈,方才尊贵,小金鱼他们这一辈是从日的。”
水溶一拍巴掌: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拒绝了师父、母妃、祖母,这才抢到了给大姐儿取名的权利,决不能敷衍以待。
不如这样,大名由咱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栉进士,才华横溢的王妃娘娘来取,至于我,便给咱们的乖女儿起小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