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伸出大拇指:
“交给咱们心有七窍的王妃娘娘,只有青出于蓝的份儿,我这个半吊子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
“戴先生,你的天赋比之秦九韶也毫不逊色,朝廷的未来就需要你们这等才华横溢的饱学之士。
天下人的未来就交给你了,我信得过先生!”
第一百二十五个。
丁嵩怜悯的看着面前面前热血沸腾,已经被忽悠的晕头转向的新科进士,真可怜啊,被某个黑心烂肺的狗上司玩弄于股掌之间。
同样的话,他已经听水溶说过百八十遍了。
望着戴述鸡血满满,仿佛已经燃烧起来的背影。
丁嵩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什么理想中的主公,什么礼贤下士,什么不恋栈权位,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丁嵩怜悯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唉!
少年不知头发好,如今案前空流泪。
……
“唉!”
水溶猛地向前一磕,砸在了一堆公务上,发出了一声烦闷的叹息。
高高堆成了城墙垛的文书衬得他更加的弱小无辜又可怜了。
“我已经整整做了一日了,明日就是休沐日,为啥我还有那么多折子没看完啊!
我要休息,我要放假,我要摆烂!
丁先生,你老实说,你们真的没有摸鱼吗?”
丁嵩淡定的将一大摞批好了的奏折转移到水溶的桌子上。
“我到底是一个白身,就算当年的功名没有被剥夺,以一个举人,也不可能立即进入内阁。
如今能加入者文秘阁给你帮把手已经是破例了。
这些折子,就算我给出了处理意见,并且筛选过,大部分还是需要你亲自过目和批阅的。
如今王爷既然坐了这个位置,自然就得谨慎行事,总不能知法犯法,带头破坏规矩。
我如果插手太多,底下就该传言你这个内阁大臣被手底下的人架空了。”
水溶张开手,往后一仰,瘫成了一摊橡皮泥。
“不要客气,请尽情的架空我吧!”
丁嵩心里翻了个白眼:
“主公,做个人吧!
总不能让属下劳心劳力,最后还落不到好。
您可以不要脸,我可还爱惜自己的羽毛呢!”
水溶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撑着脑袋看着丁嵩:
“先生,您就不能去考个进士,以你的才华,那不是手拿把掐。
到时候我保证用最快的速度给你升官。”
丁嵩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又开始痒了,若不是打不过——
“王爷,你觉得属下我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