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
小金鱼扒拉了一下手指头:
“那还有好久呢,我也想像爹爹一样骑大马,很帅气!”
水溶抱起小金鱼颠了颠:
“又硬实了!
如今马儿还不行,但是小一点的动物朋友,咱们明哥儿也能去交一个。
不如就养一只小金鱼好不好?”
明哥儿指了指自己,然后成功把自己给绕晕了。
“小金鱼,养小金鱼?”
琉璃的鱼缸晶莹剔透,两三水草,一尾鱼儿悠闲的在其中嬉戏。
明哥鼻尖贴着鱼缸,看了看那两个鼓出来的大大的肿眼泡,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肚子,扁了扁嘴,委屈的看着水溶。
“呜呜~为什么我要叫小金鱼?
它好丑!”
黛玉和水溶这对无良父母齐齐笑出声来。
玻璃鱼缸圆滚滚的肚子就是个天然的哈哈镜,将金鱼照得更加的奇形怪状,仿佛传说中山海经上面的怪物一般。
而明哥儿,他哭的更大声了!
他觉得自己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此刻,小金鱼忽然诗兴大发,灵感如尿崩一般咕嘟咕嘟的冒出来:
“无良爹妈笑我幼好欺,忍能对面笑嘻嘻。唇焦口燥呼不得,抱着鱼缸哭唧唧。
安得长大一瞬间,使我爹娘不得开心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倒反天罡把爹妈也气哭!”
水溶可不知道一个大诗人在这一天诞生了。
他拾起最后一点点良心渣渣, 哄道:
“等你把它倒进花园里那个石头的大鱼缸中,小金鱼就不丑了!”
“真哒?”
明哥儿觉得色无良爹娘似乎没啥信誉,将信将疑的把金鱼倒进了更大的石头鱼缸里。
只见面前那鱼儿仿佛精灵一般,身披绚烂的鳞片,穿着美丽的大裙子,宛若一团炽热浓烈的火烧云,在水中翩翩起舞,阳光撒下,一身舞裙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辉。
“果然美极了,怪不得它叫金鱼,平常看是红色的,但在太阳之下,却金闪闪的就仿佛是金子做的一般!
谢谢爹爹,我很喜欢。”
明哥儿刚得了玩伴,正是新奇的时候,一心沉浸在金鱼的美色之中。
水溶趁着小灯泡不再发光,默默地蹭到黛玉的身边。
“王妃娘娘,小生真的好惨呐!
泡菜顿顿吃到吐,已经久不闻肉味了。
您发发善心,赏我一顿“肉”吃吧,看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黛玉按住水溶作乱的大手,显然此肉非彼肉。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黏人!
人家不是说,三十而立,你怎么仿佛更加的没骨头了?”
对于水溶的撒娇,一次二次还会脸红, 如今黛玉都已经免疫了。
被拒绝之后,水溶立即哭丧着脸,呜呜假哭起来:
“呜呼哀哉,难道我已经色衰而爱驰了吗?”
黛玉纨绔子一般抬起某个戏精的下巴,笑道:
“让我康康,小郎君你风韵犹存,我见犹怜呐!
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爱上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北静王爷了。
美人恩厚,不可辜负,不如小郎君你同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