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挑战,当然不能以强欺弱了,因此,挑战必须选择修为和器师品级均不弱于自己的对手,并且,还不能挑战先前交过手的人,否则岂不乱套了!”
诚如乾初所言,若他一个五品炼器大师去挑战上官家一名九品弟子,那肯定稳赢一分,甚至是稳赚一分半了。
此外,亦不能挑战之前的对手,比如石枫不能挑战党天炳,人家已经是你手下败将,底细也被你摸清,你再挑战一次,岂非稳赢不输!
石枫扭头看了看兀自在争吵的那伙闫家元老,“师伯,闫家商量这么久,我猜肯定是想选第二种方式,挑战赛了。他们只是在犹豫该派谁出战而已。”
乾初真人点头道:“是呀。如果选第一种方式,由闫老二和上官文和比拼,闫家铁定输了。
现在上官家族领先一分半,闫老二即使赢了,也只是扳回一分。
要想赢一分半,除非他能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炼造出法宝雏形,而这根本不可能。因此,闫家只能选挑战赛,赌一把…”
石枫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师伯,你是不是很想闫家赢?”
乾初真人看了他一眼,“废话!我跟闫老二过命交情,而且,我还欠他哥哥很大的人情。
闫家老大,伯周先生堪称炼器天才,当年曾赠送我许多典籍,对了,你看过的那本《名剑漫记》就是他给了。后来我评五品炼器大师,也是他做推荐人。”
石枫缓缓道:“师伯,难道最后一场就没办法赢上官家一分半?”
乾初真人道:“低阶炼器师炼制出二十六重禁制以上法器?我们这些老家伙炼制出法宝雏形?算了吧!
小枫,即使是你,三个时辰炼制出二十六重禁制法器,也不太可能吧?”
“弟子当然没办法三个时辰炼制出二十六重以上法器,但我记得好像加分也不止这两项吧?”
乾初真人一愣,他猛然想起了,一拍大腿,呼地站起,“对了,对了,我怎么忘了....”
旁边的于藏海吓了一跳,“老道,你这一惊一乍地干什么,什么对了?”
乾初真人惊觉失态,忙坐下道:“没事,没事!”
他传音对石枫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讲武会的规矩还有一条,炼器师挑战,每跨两阶是可以加半分的。
以你的能力,如果挑战一位七品器师,应该有望拿下对方,这样闫家就可翻转局面了!”
乾初真人甚是兴奋,不过想了一下,又犹豫起来,“且慢,对方阵营里,七品器师唯有上官洵,此人水平我看应该达到六品了,你确认能胜过他?”
石枫笑了:“弟子哪有把握赢得了上官洵。我也没说我去当这个出头鸟,只是提醒师伯,还有这条路,也许闫家可以在九个人再做选择。”
乾初真人瞪着石枫:“小枫,你和师伯说个实话,如果派你出战上官洵,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这个,大概四成吧。”
“四成?”乾初真人“嗯”了一声,没有再问石枫,转头朝闫二爷传音。
闫二爷正焦头烂额和庄里几位族老争吵,听到乾初真人的传音,先是一愣,然后迅速交谈起来。
周围几位族老见状,知道庄主在和人商议,也都停下嘴来。
闫二爷和乾初真人说了一阵,又和几位族老商议,那几人听了,齐齐扭头瞥了乾初石枫一眼,有人沉思,有人摇头。
又商议了一阵,闫二爷不耐,直接朝石枫传音,“石贤侄,我跟你师伯情同手足,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对阵上官洵,能有几成把握?”
石枫答道:“二爷,正因为你和我师伯交情深,晚辈才冒昧和师伯说起此事。
我也不藏着掖着,以我的水平若对上一般八品炼器师,的确可以说稳赢不输,但对上七品,晚辈就不敢说这话了。
何况闫庄主刚才也看到了,上官洵这些年另有机缘,技艺恐怕已不下六品大器师了,晚辈如何敢说把握二字?
若庄主另有应对之策,就权当我师伯开了个玩笑吧。”
闫二爷长叹一声,语带悲凉,“我若有对策,也就不劳烦贤侄了。我看你处事极有分寸,既然和你师伯说起此事,必有缘故。
此时此地,我已是山穷水尽,还望贤侄看在令师伯的份上,帮帮闫某。”
这话说到最后,已经是放下身份,带有三分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