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来许妍的回答，而是先迎来了一阵回打。

许妍小声回道：“这是你唯一一次能伤害我的机会，你要珍惜，以后婚后可就不能乱来了。”

秦衍不顾自己头上的痛感，摸着后脑勺，依旧不解。

“也就是她是个特殊的存在，不然我真的不能理解这种类型的人性测试，哪怕主张测试的人是你。”

说完秦衍不再看许妍，而是将视线再次飘回言于行和乔楠楠那，现在他们俩正配合默契地一人捯饬炭火，一人准备食材。

而秦衍，思绪则莫名飘回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

人不睡，是会感染的，他们仨一起长大的人便是如此。

许妍因为乔楠楠的事情愧疚不已，觉得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带她出去，乔楠楠便不会在餐厅离奇消失，也不会因此吓到服务员，万一乔楠楠以后确定了还要生活在这个世界，莫名变透明的那一幕无异于毁灭般的打击，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种事情的流传范围能有多广。

言于行找到他们俩的时候，许妍才堪堪入睡，却还是被迫起来开门。

“时间来不及了。”言于行一来便说明来意，“她要么回去反杀，要么被彻底抹杀。”

看过小说了解了大概的秦衍和许妍自然明白言于行指的是什么。

“其实她身上那个系统很蠢的。”言于行揉了揉眉间，“只能检测到人的外放情绪还有基本对话，能拿捏的只有乔楠楠，能放大的也只有乔楠楠的情绪，它甚至连我们对暗号都检测不出来。”

言于行怕他们不能理解，还特意将自己穿书期间在系统的眼皮底下跟乔楠楠做的那些事告知秦衍他们，并且再次给他们捋清了书中剧本人物关系，还有乔楠楠现在的困境。

“所以呢？”秦衍不明白，许妍就算了，跟言于行那本三流小说女主同名可以理解，但是跟自己这个在小说里根本没有出现的人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想，大家一起演一场情绪外放的戏，让她卡bug拿到还算不错的系统资产，重返末世文。”

“呵！”秦衍冷笑，“言于行，尊重他人命运行不行啊？她是个人格有缺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成为主角。就算我们给足了她资产让她回去，结局无非是再次失败。你说她狠吧，她确实可以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嘎掉，但是一旦涉及到与她有关的其他人，她就会优柔寡断，就比如那个乔心语，乔楠楠竟然三番两次放过她，又比如书里那个许妍，换成我压根不可能让她活到丧尸时代……”

秦衍特意看了看许妍的反应，看她没有生气才继续说，“她就是决策失误了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前期有你穿书给她兜底她才堪堪活下来，过了一年滋润的日子她就傻掉了，竟然想着百姓大众没有及时得到治愈会怎么办，她都不够自私，怎么在男频属性的书里活下来？

反正我是不信她回去能赢，始终要死，干嘛再折腾一次，还要牵连我们？倒不如看看小说进展怎么样，到时候你这个作者尝试干预，直接上帝动手帮她复仇，完美结局好了。”

“秦衍，你别说了。”听了秦衍分析很久的许妍终于发声，她冲秦衍狡黠一笑，“我赌她赢。”

秦衍震惊，“什么？”

敢情自己分析了那么久，许妍是一点也没听啊。

“我又不会损失什么。”许妍笑道：“又不是真的伤害我，情绪外放，嗯……假装被她伤害到，假装因为她而吃醋，假装因为她而难受，都可以的对吧。”

言于行点头，“系统确实不是什么好系统，在帮助人登顶的同时其实也在一步步试探别人的底线，起初的系统设计者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这个系统彻底绑定在乔楠楠这样的人身上，所以他开发的时候也没考虑过人性和天下，因为他只考虑消除不利发展因素让自己成为末世文里的王。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故事总是该继续下去，乔楠楠也必须回到她的世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彻底消失，既然有外挂，何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