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在听过伊莱文那么多事迹以后，白夜也不去纠结他如何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份了。

“我应该不会这么介绍自己吧......七十六代什么的......”

白夜从没有这样介绍过自己，也从没有自称过“夜莺”的首席。

“你当然不会。”伊莱文说道。

“那你的预知未来可不太准。”

伊莱文愣了愣，然后说道：

“错误——我并无预知未来的功能......”

功能......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戴比特的事，与你无关？”白夜问道。

“个体名，戴比特·温，状态，死亡，......错误......错误......结论——与我无关。”

伊莱文的状态突然有点不太对劲，一提到有关戴比特的事，他就像现在这样以机械的方式说话。

“喂，你没事吧......”白夜总觉得伊莱文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台过载的机器。

不过很快，伊莱文恢复了正常。

“......白夜，你出了个难题......”

“很难吗？我只是问了一下这事是否与你有关啊......”

“重复——戴比特与我毫无瓜葛，我也没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次伊莱文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怎么解释你那些料敌于先的事迹？比如丹杰城下那一次？”

“如果你指的是那种合理的战略部署与时机把控，回答——通过观测与简单的计算。”

“还有，如果你没有预知能力，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见你，你又是怎么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回答——通过计算。”

......

几句话，白夜终于知道了伊莱文的真实身份。

原来卡兰蒂亚所说的那个无生命体，就是伊莱文......

人话：这家伙就是个机器人......

“伊莱文，可以麻烦你用正常人类的说话方式与我交流吗？”白夜说道。

“正在切换中......模仿对象——伊莱文......”机械音响起，伊莱文的肢体开始不自然地抖动起来。

“师父......我害怕......”无月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伊莱文这种不正常的行为模式，像无月这种没接触过机器的人但凡看见了都会产生恐惧的情绪。

“别怕。”白夜摸了摸无月的脑袋。

没过多久，也就是一句话的工夫，伊莱文恢复了最开始刚进营帐时的样子。

“抱歉，根据数据记录，人类对熟悉的事物更具有亲切感，更有助于快速适应环境。”伊莱文略带歉意地说道。

“不，你这样的可不是我所熟悉的事物。”

白夜那个时候哪有这么高科技的产物，模仿人类达到惟妙惟肖的地步......

“好了，寒暄到此为止，白夜，咱们来说正事吧。”

......原来刚刚那段算是寒暄吗？

“伟主萨利赫·耶鲁，是我们共同的抹除对象，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也需要我的帮助，我们之间具备合作的前提条件，我的分析是否正确？”

“没错，是这样的。”

“很好，合作达成。”

这么快？都不用再谈谈条件？

“还有什么问题吗，白夜？”

说实话，白夜想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伊莱文行事风格异常诡异，叫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

“作为合作对象，我应该有权知晓你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