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原名王石头,一个人住,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每个月工资十八块。上班之前因为赌博,欠了邻居很多钱。
后来因为公安严厉打击赌博,没地方赌了,他就顺势把赌瘾戒掉了,上班后把欠的钱还清了。
他每天睡觉前都会喝几杯酒,时不时还会去巷子里私人开的菜馆吃一顿。家里乱七八糟的,从来没收拾过。街道办给他说了几门亲事,都因为家里太脏,被女方拒绝了。
不过,他和一个做半掩门生意的寡妇关系很暧昧,发的工资一半都给了那个寡妇,平时基本上也住在她家里。
另外,他还有一个特别的癖好,那就是每个月必定要精心打理三次头发,仔细清理一次耳朵。
这些情况看似很平常,然而朱平却透过表象看到了许多潜在的问题。
首先是他的收入和支出极不匹配,工资竟然有将近一半花在了那神秘的半掩门上。再者,从他的饮食习惯也能明显看出异常,看看他鼓起来的小肚子和衣服上显眼的油渍就知道了。
在这个特殊时期,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每个月只有半斤肉票。他自己不做饭,选择出去吃,这样花费自然就更高了。
按照这种离谱的消费,一个月没有五十块钱肯定维持不了。这样他就有三十多块钱的缺口!
朱平心里暗自思索:“他的钱到底从哪里来的?难道他还有其他特殊的赚钱途径?或者是他偷厂里的东西拿去卖?”
面对这一连串复杂的问题,朱平果断决定,还是要亲自去查清楚。仅仅依靠黄三手下那几个莽撞的家伙,恐怕很难理清这么复杂的情况。
已经有两周没去娄家的朱平,最终决定在这个星期天先去调查黄二麻子的事,下个星期天再给娄家送菜。
到了星期天,朱平在家里吃完早餐后,先去菜市场选了一根竹子做的鱼竿,小心地绑在自行车上,装作悠闲钓鱼的样子,然后出了家门。
然而,就在出门的时候,恰好和同样准备去钓鱼的阎埠贵碰到了。
阎埠贵原本对朱平有点不满,但自从上次朱平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钓鱼点,让他钓到两条一斤多的大鲫鱼后,对朱平的态度就有了很大转变。
朱平自己都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真的这么神奇?随便说个钓鱼点,就能让他钓到这么大的鱼?
“你这也是去钓鱼点钓鱼吧?要不你顺便带我一起去吧?”阎埠贵不客气地问道。
“您是要去后海吧,我去的方向和您不一样啊,我和工友约好了要去乡下的河边钓鱼,真不好意思啊!”朱平灵机一动,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推着自行车从容地出了门。
看着朱平骑自行车远去的背影,阎埠贵心里开始有了很多疑问:“难道这家伙上次没说实话?没把真正的钓鱼点告诉我?不对啊,如果他没说实话,那我上次怎么能钓到那么大的鱼呢?难道是我的钓鱼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