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静得连细微的风声也清晰可闻。
我等了一等,兄长没有否认,秦兴林的笑容亦不知不觉被风吹散。我的脑海中开始涌现种种可能,每一个念头都像是锋利的匕首,刺痛我的心脏。
一道闪电猛然划过脑海,我骤然站起身来,“是孩子,是不是云洲和雨眠出事了?!”
我并不能确定,有意压抑着声音,却无法掩饰因为紧张而带来的颤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仍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你们说话呀!”我紧紧地盯着秦兴林,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要穿透他,窥见他们隐瞒的真相。
秦兴林的神情逐渐凝重,声音低沉而严肃,“你冷静一些。”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说?!”我分明一直在等他查探消息,竟不知他何时已经得到消息?他一直瞒着我?!我愤怒地瞪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文君……”兄长见状起身阻拦我,“你莫要激动。”
“你也知道?”剧烈的心跳声不断鼓动着我的耳膜,一股深深的被背叛的挫败感裹挟着我,让我两眼酸涩,想哭却哭不出来,死死地瞪着他。
兄长愣了愣,用力摇头,“我若知道孩子们有难,拼了命也会去救孩子们的。那是我的亲外甥。但伯渊既让我来陪着你,定是料到了今夜凶险,不愿你涉足其中。你要相信他。”
“你们让我怎么相信?!”我三两步奔至窗边,一品茗外犹如铁桶。
蓝凤秋定已去过回春堂了,且回春堂凶多吉少。她也一定找到了我的位置,不然他们不会让重兵直接把守在一品茗外,暴露我的行踪。
蓝凤秋是个疯子。她不仅铤而走险,而且誓要得手。杀不了我,转而去寻我的软肋,逼我出去。她向来是热衷于折磨我的。若云洲和雨眠落在她的手里……
心墙轰然倒塌,我步步为营,欲置她于死地,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忘了自己是个母亲,让自己的孩子身陷险境。
盛家的家丁挡不住那些训练有素的苗人,想到蓝凤秋癫狂又狰狞的脸,想到她将魔爪伸向云洲和雨眠……
我的呼吸越发急促,几近窒息,“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