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找东西捆了他手脚?”寒川还没说完,寒儒就直接将他打断:“还是打断他的腿?”
寒川:“………”
寒儒微微眯眼,嘴角漾着邪笑。
“……不必”,寒川面无表情,有些无言,他说:“他不会走的。”
——
沈钰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与寒川初次相遇之时,他们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虽然分不出胜负,但也实在舒畅。
他先伸了个幅度很大的懒腰,睫毛簌簌,悠悠掀起眼帘醒了过来。
“哈……啊……”沈钰伸了一半的懒腰忽然就僵住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只见寒儒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撑在桌案上支着腮。皱着眉头满脸阴郁,直勾勾的看着沈钰。
也不知道他这样维持了多久,总之沈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好不自在。
“说!”寒儒忽然坐直了身板。
沈钰双眸蓦地睁大,他被这小子吓了一跳,立马坐了起来。
“做什么这么吓人?”沈钰合拢了中衣,问道:“寒川呢?”
“我师尊为何会与你同榻而眠?”寒儒直接问他:“你与我师尊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想问这个。
沈钰眉眼弯弯咧嘴一笑,又开始酝酿满腹的坏水,他百无聊赖的说:“昨日不是同你讲过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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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儒:“………”
寒儒又想起他昨日那套令人作呕,轻浮浪荡的说辞。他再一次被恶心到了,当即脸色突变,大皱眉头。
他气得涨红了脸,紧握拳头,咬牙切齿。他是真的想拿个枕头捂了沈钰的嘴让他把说出来的话全部吞回去再把他捂死!
沈钰再怎么恶心他都不想管,可事关寒川,关乎他冰心玉洁,德高望重的师尊。他不得不在乎,不得不问清楚。
他所熟知的寒川是位武功高强,修为高深,看破红尘,不染世俗的仙人。在他心中,寒川是一尘不染,不可冒犯的。
他觉得自己的师尊干净得犹如一汪清泉,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染,清澈见底。捧一把来浅尝,是微甜的。
这样的仙人,居然会跟沈钰这团污渍混杂在一起,同榻而眠。他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护着这一团污渍,任他浸染自己,弄脏自己的衣袍都不曾有过一字一句的怨言。
这叫他怎么接受,怎么能忍!?
寒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以及对这个人的恶心。
他微微一笑,笑脸相迎,带着些商量,以及温和的口吻说道:“白公子,我师尊将你视为故友,好友,我尊你一声前辈。”
沈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掀开被褥板正的坐了起来。
“白前辈”,寒儒说:“我师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师尊为何会……变成这样?”
是啊,就是因为清楚寒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讨厌什么喜欢什么,他才能精准的捉弄了寒川一次又一次。
上辈子亦是如此,两人互相伤害了一次又一次。
他也实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明明两人都没什么生死之交的情意,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印象里这个人从前明明只会说他找死以及让他滚,别的好像就不会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谁知道呢?”沈钰侧首看向窗户,漫不经心的说:“或许他垂涎于我美色吧。”
寒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