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跟吴齐怎么都想不明白,本来是沈钰必赢的局,可为什么一手好牌要故意打的稀巴烂。现在这样看,哪怕决赛陈岸拼尽全力都不可能打得过沈骏,这意味着沈骏夺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寒峰又赢了,这不正常。
吴齐忍不住问道:“大公子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力?”
“非也”,寒峰摆了摆手,解释道:“并非是我会未卜先知,而是我知道一些事。”
莫凡也凑过来问道:“何事?”
寒峰仰了仰头示意他们看过去树荫底下,说道:“看见那边有谁了吗?”
“姑娘!”莫凡兴奋道。
“姑你个头!”吴齐往他脑门上给了一掌,顿时醍醐灌顶,说道:“是江敏月!”
寒河思考片刻后问道:“可是常悦宫那位?”
“对”,吴齐对他说:“我想起来了,江姑娘与沈骏有婚约,所以他参赛多半是为了在她面前一展雄姿,夺得魁首,再将万年灵石送给她!”
莫凡“哦”了一声,缓缓说道:“怪不得他们兄弟俩参赛前在那聊天,隐约听到什么送给谁谁谁之类的话。”
寒河也悟了,“那月尘上场的本意就是为了打倒最难对付的晏公子,为涧渂做铺垫?”
寒峰却摇了摇头,转过头笑吟吟的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
“啊?”寒河感到吃惊不已,却没在接着往下问。
最后一场对决陈岸毫无悬疑的输给了沈骏,可能是太累了,他甚至演都不想演了。第一招他就把剑扔了出去,然后笔直的躺在了地上。
陈岸起身捂着胸口不禁感叹道:“啊,涧渂兄,你好猛,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沈骏:“………”
沈钰:“噗……这家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裁判:“……比试结束,我宣布,此次夺魁者是无师之巅的沈涧渂。”
——
久别重逢,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话,比武结束后江惜就跟着余鸢往回走。
“江姑娘请留步。”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只见沈骏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在不远处停下。
江惜似是没料到他会出现,她眸光闪烁,有些吃惊道:“沈公子。”
“敏月妹妹,那我先行一步了”,余鸢对着她会心一笑,然后识趣的转身离开。
余鸢离开后江惜便对着沈骏行了一礼,说道:“还未恭贺沈公子夺得此次比武之魁首。”
沈骏两步来到她面前将她扶住,说道:“姑娘不必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公子是故意让我赢的。”
江惜的双手交叠悬放于小腹前,她不认同沈骏的说法,解释道:“陈公子并不擅长剑术,他输给沈公子是必然的。公子与凌公子的那场对决我都看在眼里,沈公子此次夺魁乃实至名归。”
沈骏被她这么一夸脸颊噌一下红了起来,他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见外,叫我名字便是。”
江惜莞尔一笑,回应道:“那公子也不必唤我姑娘。”
沈骏愣了愣,眸光止不住的闪烁,他点了点头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敏…敏月。”
江惜微微侧首,将鬓边的碎发撩于耳后,无意露出了耳根的一抹绯红,她小声的回了一句:“涧渂哥哥。”
沈骏爱死这个称呼了,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里炸起了一朵朵五彩缤纷的烟花。心情也格外舒畅,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现在要是让他再去对决晏涛,他能一口气打死十个。
“哦对了”,沈骏立马从锦囊里取出了刚刚到手的灵石,他递到江惜面前,说道:“这个给你。”
灵石的裂缝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进了她的双眸,将她的眸底映得波光粼粼。
“使不得”,江惜立马将它推回去,“这可是万年灵石,涧渂哥哥怎可给我。”
二人的手无意相触,沈骏的心脏狠狠地撞了一下胸口。他顺势捉住了江惜的玉手将灵石塞到了她的掌心,解释道:“听宫主说你自幼身子不好,这块灵石的灵力温和。与你所修之道相契合,你吸收它在合适不过了。”
江惜抬头对上他真挚的双眸,张了张口:“可是……”
沈骏将她打断:“与敏月相识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件像样的东西给你,这次就当,就当……”
就当是我给未来夫人的一点心意吧。
沈骏说不出口的话化作一缕绯红,在他的脸颊上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江惜猜到了他的心思便不再推脱,她将灵石收下,软言细语的对沈骏说:“我与云鬟姐姐正准备去主殿赴宴,涧渂哥哥可要一起?”
“好,那便一起同去吧”,沈骏笑着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
比武一结束沈钰就屁颠屁颠的跑来找沈承运了。
沈承运对瑜夫人说:“今日这是怎么了,涧渂不来我们这反而是月尘来了。”
瑜夫人笑着摸了摸沈钰的头,说道:“就是啊,真稀奇,居然反过来了。”
沈钰对着两位嬉皮笑脸道:“上次给伯父伯母丢脸了,这次侄儿想老实一点不捣乱了。”
“哎呀”,瑜夫人双眸微微睁大,故作吃惊道:“月尘长大了。”
“呵呵呵”,沈承运笑得合不拢嘴,“你听他胡说八道,肚子里指不定在酝酿什么坏水。”
“真没有”,沈钰感到委屈,“我是真想老实跟着伯父伯母。”
沈承运说:“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要开宴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沈钰跟着两位朝着无尽门的主殿走去,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给他们讲述刚才比武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不愧是我无师之巅的孩子”,沈承运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一个剑术魁首,一个射术第二,真给我们长脸。”
瑜夫人听到的跟沈承运不一样,她担忧的打量着沈钰关心道:“听你这么一说那个晏涛的心眼真小,可有伤到哪啊?”
“侄儿无事”,几人走进了主殿,沈钰心有余悸的说:“还真亏了从天而降的那道气刃,不然侄儿可能真的就挨上一刀了。”
“嘶……”,沈承运像是想起些什么,说道:“你说到这个气刃,我想起来适才你们在楼下比武时我好像见到寒……”
“晚辈寒峰见过沈宗主。”
沈钰见到熟悉的身影时眼前一亮,顿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