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孤儿!狗娘养的贱货!”
贺深一把脱掉了贺高的鞋子,反手就把鞋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嘴这么臭,我得给你洗洗嘴巴!”
贺高拼命甩头抿嘴,却被贺深猛地捏住了腮帮子,他不得不张开嘴巴,然后就被一只臭鞋子堵住了嘴巴。
“呕……呕!”贺高差点被自己的鞋子熏吐了,他的胃原本就因为酒精不太舒服,再被自己的鞋子一熏,恶心得险些当场吐出来。
他就像翻壳的乌龟一样狼狈地挣扎了起来,好不容易吐掉了嘴里的鞋子,又迫不及待地破口大骂了起来:“你死定了!我要让你在宁城混不下去!学你也别上了!我马上让校长开除你!开除你!”
“嘴巴怎么还这么臭?看来你还没学乖啊!”贺深冷冷一笑,一把脱掉了贺高的袜子,直接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破口大骂的嘴巴里。
贺高猝不及防地吃进了他自己的臭袜子,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眼看就要当场吐出来。
贺深怕他弄脏手术室门口的地板,给保洁阿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单手把他拽进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里。
贺深将贺高扔到了洗手台上,贺高立刻哇哇大吐了起来。
他则走到了旁边的洗手台,不紧不慢地洗起手来。
等他洗完手,贺高也吐得差不多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整个人瘫软如泥,但嘴里还是虚弱地骂着:“你这、这个……”
“你再骂的话,我就把你的内裤塞进你的嘴里。”贺深把手擦干净,居高临下地看着贺高。
贺高一下子就怂了,他本来就打不过贺深,吐完之后也酒醒了不少,知道他多半拿贺深没办法。
他开始后悔刚刚从美杜莎冲出来的时候,没多叫几个狐朋狗友助阵。
不过贺高转念一想,他那群狐朋狗友跟他半斤八两,来几个都是被贺深收拾的水平,他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从前只有他骑在“宁深”头上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的份,如今风水轮流转,变成他被“宁深”骑在头上揍得满地找牙。
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贺高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了,只能含糊其辞地放着半硬不软的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
贺深凉凉一笑,接话道:“等你干什么?”
贺高恶狠狠地瞪着贺深,却不敢再说什么,他知道贺深说到做到,说脱他内裤塞嘴里就一定会脱他内裤塞嘴里。
“让我上不了学是吧?让校长开除我是吧?”贺深挑了挑眉,“你可以试试,到时候看校长是先开除我,还是先开除你。”
贺高一脸不屑,显然不相信贺深能威胁到他:“我可是贺家少爷,谁敢开除我?”
“霸凌够不够?酒驾够不够?学术造假够不够?如果都不够的话……”贺深勾了勾唇角,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那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