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也是贺深的怀疑对象之一,于是他趁着周围人多,看贺远的人也多,便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贺远。
贺远一身西装革履,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散发着精英的气息,正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
作为一个高等学府毕业的海归金融学硕士,他野心勃勃,能力极强,如今他已经开始跟着贺霆学习处理贺氏的公司业务,上手非常快。
曾经的贺远对贺深来说,算是一个关系还行的哥哥,虽然由于同父异母的缘故,他们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不是特别亲近,但贺远对他还算贴心关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不过如今的贺深,开始从全新的角度观察贺远,他在角落处注视着贺远的一举一动,发现现在的贺远和他印象中的那个贺远,似乎确实不太一样。
就在此时,正和旁人谈笑风生的贺远忽然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有些厌恶的表情。
贺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洪安妮来了,她穿着一条火红色的小礼服裙,就像一朵明艳动人的玫瑰花。
不过洪安妮怎么来了,贺深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洪安妮应该知道黎琢玉和黎宝儿不会出席这场拍卖会吧?
下一秒,洪安妮似乎也发现贺远了,当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不远处的贺深和裴渊,顿时脸色一变露出微笑,无比热情地迎了上来:“深哥,裴少!你们也来了?”
贺深笑着调侃了一句:“来长长见识,你刚才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洪安妮啧了一声:“看到晦气东西了。”
贺深挑了挑眉,他一开始还以为洪安妮甩了贺远,是因为她移情别恋看上贺高了,当然也有贺高故意接近洪安妮的缘故,但现在看来,洪安妮似乎对贺远颇有些怨气?
“怎么说?”他顿了一下,绅士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不管怎么说,贺远毕竟是洪安妮的前男友,不管他们为什么分手怎么分手,洪安妮大概率都不想提起贺远。
“没什么不能说的。”洪安妮拨了一下头发,“看到我前男友了,是我甩了他,然后我和他弟弟在一起了。”
贺深笑道:“你路子还挺野的。”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呢!”
洪安妮把玩着头发,笑眯眯地看着贺深,她也不是完全天真懵懂的千金大小姐,还是看得出旁人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的,至少贺深的眼神很真诚。
贺深耸了耸肩:“凭什么男人脚踏两只船就是有魅力有本事,女人脚踏两只船就是水性杨花?”
洪安妮笑出声来:“你还挺会说话,不过我甩他是因为他不是东西。”
贺深微微眯起眼睛:“怎么说?”
“我养了一只猫。”洪安妮抿了抿唇,语气渐冷,“之前我的猫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不管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始终没好起来……他劝我给猫安乐死。”
“后来我发现他偷偷给我的猫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