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如珠彻底慌了,她手忙脚乱地撕起了那些照片,贺霆见状,顿时冷笑了一声:“这些照片我电脑里还有很多,你撕得完吗?”
“那个发照片给我的人,手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照片,你又撕得完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的!我都是被逼的!”冯如珠被贺霆打破了最后一丝侥幸,她的脸色顿时灰暗了下去,转而开始哀求贺霆,“我那个时候还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袁保国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真的是被逼的!”
“老爷,我们夫妻一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你就帮帮我吧!我不想坐牢!”
冯如珠双膝跪地,略显狼狈地爬到了贺霆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膝盖,苦苦哀求了起来:“老爷,你救救我,我这辈子都会做牛做马伺候你的!”
贺霆却只是冷冷地俯视着冯如珠的头顶,一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的样子。
冯如珠只好继续哀求:“小高不能没有妈妈啊,如果我坐牢了,你让小高以后怎么办?小高也是你儿子,你要让你的儿子有一个坐过牢的妈妈吗?”
一旁的贺高已经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被吓得彻底酒意全消,连忙也跟着跪了下来,和冯如珠一起抱住了贺霆的膝盖,试图唤醒贺霆的父爱。
“爸!爸,你救救我妈吧!如果我妈坐牢了,以后我在学校里怎么抬得起头啊?以后我在宁城怎么抬得起头啊!这件事传出去了对贺家的名声也不好啊!你让宁城上流社会的人怎么看我们贺家啊!”贺高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即便如此,贺霆也依然不为所动,他只是闭上眼睛,随即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我会登报声明,从此你冯如珠和我贺家再无关系!”
冯如珠顿时一愣,一脸错愕和震惊,显然不敢置信贺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贺霆语气冰冷地说:“我们没有登记结婚,没有领结婚证,在法律上你不是我的配偶,只是我的情人而已。”
冯如珠顿时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窖。
正如贺霆所说,她不是贺霆法律上的配偶,不是法律上的贺夫人,贺霆甚至不用和她领离婚证才能解除婚姻关系,直接一纸声明就能和她一刀两断。
只要贺霆对外宣称她和贺家没有关系了,那她和贺家就再无关系了。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冯如珠眼眶泛红,气若游丝,她不敢相信她陪了贺霆二十多年,大难临头贺霆竟然丝毫不念旧情,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虽然她早就知道贺霆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私下里铁面无私,但她没想到这个枕边人竟然如此残忍冷酷,无情冷血。
冯如珠的心都凉了,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你连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贺霆居高临下地看着冯如珠,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设计我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把贺家的名声看得比一切都重?谁敢破坏贺家的名声,我都不会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