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被花姑的话逗乐了,“花姑,带你来避暑是对的,甜甜和怜画她们都在裴府里守规矩守习惯了,对外面的世界懂得不多,乡野生活更是没体会过的,当然你还很有做前线任务的天赋,秦红棉的这件事你就办的很漂亮。”
花姑悠悠自得的笑道:“偷情的女人,总是心虚的,哪怕伪装的再好,也还是会多少露出一些马脚的,我就是从吕府门房那里打听到哪些人经常去吕府,其中就有上官胜。
上官胜与吕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上官胜常常来找吕重谈些事情,加上吕重好交友,总是喜欢和友人四处游玩,连着几日不回家也是常事,我想上官胜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勾引的秦红棉。
至于什么青丝、香袋儿的,都是被上官胜甩了的那林家母女告知我的,女人可是很记仇的,林家母女反正也没什么清白可言了,上官胜锒铛入狱,她们母女俩可是高兴的很。”
梧桐却笑道:“雨轻小娘子,花姑去打听消息时,还和吕府的小厮讨价还价,说线人费也要不了那么高,最后只给了那小厮两串铜钱,而林家母女那里是免费提供的消息,花姑的嘴皮子还是很厉害的,怜画都快被她比下去了。”
“我娘经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能做冤大头,那小厮张口就向我要一两金,他只不过是个看角门的,无意中瞧见过上官胜的随行小厮鬼鬼祟祟的在角门口徘徊,就他那点消息根本不值这个钱,我看要是有心机的仆人见到上官胜翻墙而入,早就跑去找秦红棉狠狠敲一笔竹杠了,我爹手下的线人可不少,两串铜钱已经够多了。”
花姑脸上露出纯朴的笑容,又掀起车帘让车夫停一下,她便下车去了。
怜画正好坐上牛车,嗤笑道:“她准是去找苗烈了。”
“待会回去后,你让苗家兄弟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他们。”
雨轻微微阖目,心想苗烈今日看起来有些心绪不宁,苗家兄弟或许还有什么事瞒着她,会不会与马家的宝藏有关呢?
吕莘和张舆他们在蔡谟的别院中用过晚饭后,就各自回去了,吕莘的牛车在城东的一家专门卖烧鹅的食肆门外略停下,即命小厮去买两只烧鹅回来。
这家食肆的老板是个南方人,所卖烧鹅用荔枝木烤出来的,不仅嫩香鲜美,还有一股淡淡的荔枝果香,甚是美味,也算是成皋县的特色名店了。
过了一会,小厮提着食盒从店里走出来,吕莘便让车夫加快赶车,很快就驶到县衙牢狱大门口。
“赃物已经被捕头找到了,我们是有口难辩了。”
李如柏靠着墙,用脚踢了踢躺在紫茭席上的柴六郎,笑问道:“你是不是生无可恋,一心想要睡着等死?”
“不管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是等死,我就选个舒服的姿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柴六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薄毯子往自己身上一盖,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