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柏却大笑道:“这是为了悼念亡魂所吹奏的曲子,以后我可没时间去你的坟前烧纸祭奠,不如就提前给你吹一曲,好歹我们同为狱友,怎么样,我是不是还算有点人情味?”
上官胜当即骂道:“李疯子,你敢咒我,当心你死的比我还早!”
“那我们就赌一赌好了,看谁先死,要是你先死了,我就派人去上官家门前敲锣打鼓一整天,要是我比你先死了,你也可以这么做,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个疯子,我管你死不死的,今晚别给我吹笛子了,要是再吹,我就拿东西砸你了。”
上官胜转过身去,懒得再理他。
李如柏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笛子,发现柴六郎快要把顺风送来的饭菜吃完了,便拿笛子朝他的脑袋狠狠敲去,说道:“谁让你全都吃了的,你是猪吗?”
“我没全都吃掉,这不给你留了的。”柴六郎一手揉了揉脑袋,一手指向盘中剩下的两块芋头糕,无奈的赔笑道:“今晚就别吹什么悼亡曲了,要不换唱歌也行。”
“我可不会随便唱歌的,在这世上,我只愿意给一个人唱歌。”
李如柏拿起一块芋头糕,沉吟道:“她那个傻瓜竟然叫我西门庆,等我出去后一定要找她好好理论,还有那个张舆,想当裴绰的孙女婿,恐怕他还不够资格。”
在雨轻回到避暑山庄,就来到东院小池畔,阿飞正拿着网兜追赶一只红蜻蜓,而小智正坐在裴绰身边小心翼翼的剥着莲蓬,不过莲蓬被他撕扯成残破的一块块,剥得实在是太丑了。
“雨轻姐姐,我也想用莲蓬面做个茶杯垫,可总也剥不好。”
裴恬看到雨轻走过来,便把那个剥坏了的莲蓬放回盘里,拍了拍手,很快跑到雨轻身前,拉着雨轻的手,抬眸笑道:“我喜欢雨轻姐姐书房里的那个茶杯垫,我也想亲手做一个,雨轻姐姐教我剥莲蓬吧,四爷爷正躺在躺椅上休息,我不想打搅他,而且我估计他也不太会剥莲蓬。”
雨轻俯身拿手帕帮小智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小智,你要是喜欢那个茶杯垫,就拿去自己用吧,何必为了剥莲蓬还急出一头汗来?”
裴恬摇头,扬起小脸道:“自己动手做的才更有意义,而且这是送给父亲的,我昨天做实验时不小心把他的画作给烧坏了,所以就想着亲手做个礼物,好让父亲开心。”
雨轻抿唇轻笑,她知道小智平日里的顽劣程度,小智在昨天做酒精灯烧纸船的小实验时,把裴潭书房桌上尚未画好的一幅画作烧了一个窟窿,裴潭今早想要训斥他都找不到他的人,原来他躲到裴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