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可以派人偷取梅源的玉佩和南过的衣袍,但是上官胜的那把镔铁刀你却是极难盗出来的,因为上官家的那把刀只是个赝品,真正的镔铁刀则是被中牟潘家人所收藏,那日在县衙内,宁傕所拿出的证物正是真的镔铁刀,当时我在上官胜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恐惧,因为潘家人被莫名卷进来,他不得不选择了沉默。
你的手下想要从潘家坞堡中盗取镔铁刀,岂不是异想天开?就算潘家不是高门大族,没有上万的部曲,也得有成千的家丁,恐怕你的人连潘家坞堡的高墙都越不过去,若说没有高人相助,鬼都不信吧?”
颜清尘脸上露出惊慌异样的神情,“那竟是潘家的镔铁刀,怎么会这样?”
“我想暗藏在幕后的谋划者应该没有那么蠢,与你接触的人顶多是他的心腹手下,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暗算我,总不会是纯粹为了帮你坐上庄主之位这么简单吧,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李如柏目光透着彻骨的寒冷,幽幽道:“颜清尘,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不知道,信不信由你。”
“如果你只是暗害我,那我会念在你为呼啸山庄立下过汗马功劳,直接赐你一杯毒酒,可是你杀了我的兄长,还为自己的贪欲找了个无比高尚的理由,你还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总喜欢装的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住呼啸山庄的基业,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不如剥去你的这层皮囊,免得你被拘到阴曹地府还要受刑。”
李如柏手拿竹笛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虞稚辉的身上,大笑道:“虞稚辉,油烹,野狗撕咬,活剥人皮,是不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虞稚辉苦苦一笑,“这个.......庄主喜欢就好。”
鸣岐和十几名手持长矛的护卫已然大步走进厅内,颜清尘刚想要服毒自尽,却被李如柏一把扼住喉咙。
“想好死,你不配,我的兄长会选择那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情感,你要知道,在这世上除了金钱、权势和地位,除了女人,还有太多值得做的事情,你是最没有资格在我兄长面前谈什么情义的,你根本不明白,若世上已经无情无义,天下人也都不必再苟活下去了,我兄长也是血肉之躯,不像你是无情之徒,无义之辈。
苗家人是无辜的,难道杀死他们就可以减轻你的罪恶感,义父从小就教我如何杀人,同时也教我判断何人该杀,何人不该杀,也许在你看来,我就是个喜欢杀人的恶鬼,可我懂得明辨是非,不仅仅用眼睛,而是用心去衡量一切事物,做出正确的取舍。
可是你呢?你无忠无义,实乃奸邪小人,就连在我寝室内的玉簟上还抹了毒,不过你估计忘了,我是怎么长大的,投毒这种小伎俩用在我身上根本没有用,那个玉簟已经被鸣岐卷走了,待会就用它来包裹你的残骸,我想野狗或许会剩下一根半根的骨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