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头也没回的笑道:“好啊,待会你可以继续当我的陪练了。”
有个人影在林间晃动,在曾宝和石冰进入密道后,那个人影很快就消失了,一只夜行鸽在空中掠过,高府又恢复了平静。
祁斯的母亲出自中牟任氏,汉末任峻携宗族、宾客以及家丁百余人追随曹操,积极推广屯田制,在官渡之战时,任峻负责军备和粮草运输,屯田由枣祗提出,却是由任峻来完成,可谓劳苦功高,深受曹操器重。
相较历代显贵的乐安博昌任氏,中牟任氏在任峻之后就渐渐没落了,不过任氏一族到现今也还有几百部曲,与祁家的部曲合在一处,足有八百兵力,到时他们都会听从郗遐的调遣。
“鹊仙苑是个什么地方?”
文澈是傍晚才抵达的中牟,直接就来祁家了,祁斯想着他连日赶来这里,自是又累又饿,便让人去厨房把刚煮好的枸杞米酒端来一碗给他喝,顺便再拿几张馅饼和爽口小菜过来。
文澈问及的鹊仙苑是桑朓的一处私宅,桑朓是河南郡人,祖上桑馥在曹魏任乐师,官至太乐丞,桑家人精通音律,桑朓在府中豢养的歌姬舞娘在本地很是出名,除了用来招待贵宾,他也时常把这些歌姬舞娘送与洛阳那些豪门权贵。
“桑朓在今年初就搬离了鹊仙苑,那处私宅已经空置大半年无人住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文澈拿起馅饼略觉有些烫手,又放回盘中,笑道:“我在过来的时候望见有人走进鹊仙苑,难道是这个桑朓又回来了?”
祁斯摇摇头,“听潘伯武说桑朓好像去洛阳了,你看到的人应该不会是他。”
“那就是有人租住他家的宅子。”
祁斯无所谓的说道:“也许吧,反正我与桑朓也不是很熟,他那个人太势利,把那些家妓当作攀附权贵的工具,肆意转送他人,根本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士族。”
“你说的那个会操控傀儡的病秧子守在高勉的府邸,他倒是成了郗遐的好帮手。”文澈喝了几口米酒,略想了一下,又问道:“高勉的这座宅邸是去年到任没多久购置的,那么这宅邸原先的主人是谁?”
“好像是一个商人,不过他四处做生意很少住在这里,高勉来到中牟后一眼就看上了这处宅子,马上命人找房牙子联系那个商人,很快买下来住了进去,其实前任县令都是住的官舍,高勉是世家子弟,享福享惯了,他自然不会住那种官府福利房了,更不会租房子住,自从他到任后,就没去过几次县衙,估计连县衙的属吏都认不全,依我说,他根本不是来当县令的,而是携姬妾到这里游玩的,没想到却死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