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的贴身小厮旺儿也笑道:“我家小郎君也捞了二十四条。”
“想不到你很会捞鱼,可惜士瑶兄去了豫州,不然你们可以比试一番了。”崔意说完拂袖而去。
此刻沈白一脸严肃的讲起笑话来, 说有个人当上了骑曹参军,却不理公事,朋友担任车骑将军, 问他官职,他回答的很含糊:“不清楚,好像是马曹吧。”
朋友继续问道,“那你管了多少马?”
他答道:“我都不记得自己具体职位,我能知道有几匹马吗?”
朋友又问:“那么最近死了多少匹马呢?”
他皱眉道:“我都不知道活的有多少,能知道死的是多少吗?”
沈白讲完笑话后,大家都笑了,张舆心里有些纳闷,这是《新编世说新语》里面的故事,在雨轻他们去避暑时,那本书被一个小贼偷走了,沈白又是从哪里看到的?
蒯错和沈白坐了一席,他眯起眼睛看着沈白, 低声说道:“你参加的比赛都很冷门,不过也很会挑。”
步布突然插了一句:“遇上他们几个劲敌,这还算是会挑?”
蒯错哂笑道:“擅长射箭的人不去射箭, 偏偏跑去台球馆, 输了也是活该。”
步布撇撇嘴道:“来这里自然要玩那些没玩过的游戏,崔缇那家伙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使坏,我还真看不上他,崔氏子弟就那么输不起吗?他还不如卢琛呢?”
蒯错不以为然地笑道:“清河崔氏和范阳卢氏两家的子弟秉性都差不多,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招惹他们。”
贺昙微微倾身道:“崔缇曾在怡园发话,清河崔氏子弟在任何领域都是佼佼者,败者就不配为崔氏子弟,若是崔家嫡系子弟中有谁输了比赛,那他以后就不用再来怡园了。”
步布哼了一声:“说这种话的人本身就是输不起,崔意就不会说这话。”
真正的强者,不需要排场和外表来彰显自己,也不在乎外界的评价,今日崔意穿着一身素净的细棉布衣袍,步行而来,也没有哪个人敢小瞧他。
宴会大厅上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美妙的声音,原来是崔意用金勺子敲击装有水的琉璃杯,以此吸引大家的注意。
“有个人前些天跟风打了一架,他武功很高,风没伤到他,他却伤风了,就是染上风寒。”
雨轻时常给崔意讲一些无聊的笑话,他就拿来借用了,只是他又多说了几句:“既然生病了,就该待在家里好好吃药,还跑来怡园参加什么数独比赛,这般伤脑,若是加重了病情,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大家听到这个笑话都怔了一下,任远微微一笑:“道儒兄讲的笑话果然有点冷。”
卢琛只是低头喝着雉鸡汤猫耳朵,他前一段时间偶感风寒,不过已经痊愈了。
全场只有王润一人哈哈笑起来,他还满腹好奇的转身问道:“道儒兄,我们这里有谁染上风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