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有罪,可还是选择这么做,像她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她却苦笑着说自己根本没那么聪明,也没那么耀眼,她不想成为攀附豪族的工具,她只想找个可以陪着自己淋雨的男人,有没有伞不重要。她变成与人私通被家族唾弃的蠢女人,难道你谢裒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凭什么藐视她,要是她一心想攀高枝,早就跟了谢含了,谢氏子弟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
谢裒沉着脸,没说话。
谷耨
董璜的这番话让梁辩和王祷的心情也有些沉重,陆玩看着窗外,长长叹息一声:“你的恨很可能又酿出一场悲剧。”
“陆玩,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必须交给我们董家亲自处置。”
梁辩狐疑道:“他到底是谁?”
董璜道:“滕子昂。”
梁辩略怔,谢裒却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董璜不答反问道:“怎么谢家人也想要护短了?”
谢裒把杯子搁在桌上,笑着低低的说道:“若是没有证据,很难取信于人。”
董璜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对谢家人唯命是从,他和谢蓉来往是因为志同道合,哪怕董妧真的进入谢家大门,他也不想沾谢家的光。
陆玩缓缓地说道:“希望你能理智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纠结于过去是谁犯了错,怨恨是于事无补的。”
董璜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开,又望向陆玩道:“是桥纡写信告诉我的,他和戴宾曾亲眼见到滕子昂和一位女郎在后山上偷偷幽会,不过他当时并没看清楚那位女郎的容貌,只是撞到她的婢子,后来才得知那名婢子叫善姐,正是阿妧的贴身婢子,我去王家私塾就是想要找滕子昂问个明白。
不想在陈县却遇上中正属员易杰,他正在查访陈县士子,还向我请教了一些事情,我又陪着他去了一趟王家私塾,这样忙了一日,到第二日我就听说唐苗死了,王家私塾发生了命案,我想着等此案了结之后再去找滕子昂。”
梁辩忧虑的目光转向谢裒,他也是将信将疑,董妧眼光那么高,怎么会看上滕子昂,桥纡和戴宾会对陆玩隐瞒这件事,大概也是顾及到谢家的面子。
陆玩一脸的严峻,暗自思忖道:觉得害一个席汝桢不够,还要攀扯别人,他是恐被自己拿住,死到临头还得拉上几个垫背的,谁跟他做同窗还真是倒霉。
在另一间偏厅内,雨轻正在询问粟复一些有关王家私塾的事情,特别是他的孙女粟筱筱。
粟筱筱的父亲曾经也在王家当差,可惜得病死了,她是个家生子,在王家私塾的厨房里做事,厨艺精湛,私塾里的学生都叫她赛西施。
雨轻定定望着他:“粟复,你恨唐苗吗?”
老者苦笑着没有回答。
雨轻有些同情他,但并不认可他这样的行径,带着一丝惋惜说道:“你对他恨之入骨,却没有杀他的勇气和能力,有个人替你杀了他,你是心甘情愿当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