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隆目光投向山玮,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翊军校尉麾下多骁勇之士,一定会拼尽全力抓住入东宫任职的机会,山氏子弟跟着季钰也来到狩猎场,我很期待他们今日的表现。”
蒯错坐在王隆旁边,笑道:“昔日山公隐身自晦,等待属于他的时机,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上去,他可不是一般人,很多人学一辈子也学不来。”
山涛在司马懿发动政变形势不明的动荡时期选择辞官,因为怕站错位置,全家因此受牵连,他有着惊人的洞察力,所谓见微而知着,政治的敏锐性和准确的预见能力不是任何官员能够具备的。
山玮望向蒯错,冷笑道:“刘琮惨死,蒯越却成了曹操的座上宾,可惜不受重用,就像南蒯一般,背叛原有的家主后去哪儿,哪儿都不受待见。”
蒯良和蒯越同为刘表手下,蒯良一心一意为刘表发展壮大,而蒯越却成为荆州的掘墓人。
面对这样的嘲讽和挖苦,蒯错却呵呵一笑:“嵇中散和山公两个立场完全不同的人还能做到惺惺相惜,嵇中散在临终之前托孤,山公替他扛下了世俗的牵绊,让人不得不感慨如此知己太难求,有人说嵇中散所写的《与山巨源绝交书》才是招致杀身之祸的契机,山公因此为许多名士所鄙弃,却一直保持沉默,还真是令人费解。”
山玮眉头一皱,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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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孙援突然开口问道:“谯国那边最近好像不太平,嵇荡涉嫌杀人被关进县牢,不知山校尉可有听说此事?”
山玮摇了摇头,说道:“王祷不是去了谯国,王家人应该最清楚。”
卢琛淡笑道:“山家和嵇家近些年少有来往,自然不会清楚的,刚才我遇到了沛国戴曦,他和嵇荡关系很亲密,还跟我说了一件怪事。”
沛国戴曦年少颇有才气,跟嵇家关系很好,但是嵇绍发现戴曦行为轻浮,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不会为人处世,与击鼓骂曹的祢衡一样,故而嵇绍认为他不堪大用。后来经卞粹举荐,戴曦担任司州主簿。
卫璪好奇道:“什么怪事,不妨给我们说来听听。”
卢琛缓缓说道:“戴曦前一段时间去了河内山阳县,山阳县令张辅告诉他,有一回自己午后醉卧藏梅馆,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耳畔隐约听到藏梅馆内有人在谈经论道,他睁开眼,就发现一位穿着长袍席地而坐的骷髅正看着自己,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绿背金鸠,啄瞎了他的眼睛,他疼痛难忍,还未坐起身,那具骷髅已经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把镰刀,高高扬起,重重的砍了下去,他惊叫一声醒来,冷汗涔涔,整个人已经从榻上滚落在地。仟仟尛哾
三年前县衙后院大半已被烧毁,只有藏梅馆完好无损,事后张辅询问一些老衙役,得知那具骷髅身上穿着的长袍以及佩戴的玉佩,是前任山阳县令徐万顷的衣物,他大为震惊,故而将此事禀报给司州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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