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父亲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可深宫之中,亦是危机四伏,妲己她……”
“深宫虽险,但大王雄才大略,非姬昌可比。”苏护打断了儿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妲己入宫,或许能得大王庇护,更可借此机会,为冀州争取一线生机。”
苏全忠愣在原地,脸色滞涩,片刻后,他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释然。“父亲所言极是,是孩儿短视了。妲己的安危,冀州的未来,都需我们谨慎筹谋。”
与此同时,西岐之地,西伯侯府内,伯邑考得知妲己入宫并有孕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他几乎站立不稳。“她怎可如此!怎能弃我于不顾!”他怒吼着,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清晰地记得那日,自己满怀诚意地向妲己提亲,却换来她冰冷的拒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可你,并非我心之所向。”妲己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了他所有的幻想与期待。
此刻,这句话再次在耳边回响,伯邑考只觉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为何她宁愿入宫为妃,也不愿与我共度此生?”他仰天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宣泄出来。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妲己的选择,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与她之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与悔恨。
“妲己,你怎能如此!”伯邑考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我们曾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却转身投入那暴君的怀抱,还怀了他的骨肉……你,你简直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他猛地一挥臂,将手中的砚台碎片掷向墙壁,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随后是重物落地的沉闷。书房内一片狼藉,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我伯邑考,岂能容忍此等羞辱!”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妲己,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定要夺回你,让你跪在我的面前,乞怜赔罪!”
这股愤怒与不甘,化作了他心中最坚定的信念。伯邑考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大商的根基,但他还有西岐,还有父亲姬昌与智谋过人的姜子牙。
次日清晨,姬昌府邸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热烈。姬昌端坐于主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姜子牙则立于一侧,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姬发则是一脸坚毅,胸中豪情万丈。
“父亲,如今西岐兵强马壮,粮草丰茂,正是起兵讨伐朝歌,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最佳时机!”姬发率先开口,声音铿锵有力。
姬昌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五年前,八百诸侯齐聚朝歌,帝辛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发儿,你可知那帝辛非等闲之辈,他虽暴虐,却也有其过人之处。我西岐虽强,但若贸然起兵,恐难料后果。”
姜子牙见状,缓缓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所言极是,但时机不等人。帝辛虽在内服治理上有所建树,然其外服之患,却是我等可乘之机。若待其羽翼丰满,再想伐灭大商,只怕难上加难。因此,我赞同公子发之议,应趁此时机,一举而定乾坤。”
姬昌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姜子牙之言在理,但心中的顾虑却如巨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细作匆匆而入,呈上了一份密信。
“报!朝歌最新情报,帝辛近日正忙于巩固内政,对外服之事有所疏忽。”细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姬昌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抬头望向姜子牙和姬发,沉声道:“二位所言极是,我西岐不能再等。即刻传令下去,整顿兵马,筹备粮草,不日便起兵讨伐朝歌!”
“姬昌大人,时机已至,我们该行动了。”姜子牙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转身对身后的姬昌说道。
姬昌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子牙,我虽有心反商,但帝辛非等闲之辈,一旦起兵失败,西岐万民将何去何从?”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那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责任的沉重。
姜子牙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自信与智慧。“大人放心,我已得昆仑山元始圣人首肯,他老人家会派遣法力高强的弟子前来相助。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闻言,姬昌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希望之光。他沉吟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既然如此,我们便七日之后起兵,誓要鼎定天下!”
消息传开,整个西岐都沸腾了。姬发站在军营之中,望着整装待发的将士们,心中涌动着无限的豪情。“此战,我必以少胜多,覆灭大商,让天下人知道,我姬发,并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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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紧张而充满期待的氛围中,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静。伯邑考,一身狼狈,披头散发地闯入了议事厅,跪倒在姬昌面前,声音哽咽。“父亲,求您即刻发兵攻打朝歌!妲己她……她在宫中怀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帝辛的玩物!”
姬昌闻言,脸色骤变,怒喝道:“你怎可如此冲动?为了一己私情,置西岐万民于不顾?你将来如何继承我的基业?”
伯邑考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道自己错了,但心中的痛苦却让他无法自拔。“父亲,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