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焚了!”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姬昌的营帐,脸色苍白如纸。
姬昌闻言,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怒不可遏:“伯邑考何在?他如何守的粮草!”
伯邑考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孩儿失职,请父王责罚。”
姬昌望着帐外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怒火中烧,却也深知此刻不是追究责任之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转而看向姜子牙:“丞相,如今粮草已失,我等该如何是好?”
姜子牙神色凝重,却也不失冷静:“大王,粮草虽失,但军心未散。我等可速速撤退,寻机再战。同时,可派人前往各诸侯国求援,共抗商军。”
姬昌闻言,略一沉吟,点头应允。然而,他心中那份不甘与愤怒却难以平息。他原本计划示弱诱敌,待帝辛亲至穿云关时,一举发难,挟持人王以令诸侯,如今这盘棋,似乎已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远在朝歌的帝辛得知西岐粮草被焚的消息,龙颜大悦,认为此乃天助大商。他即刻下令,亲率十万铁骑,浩浩荡荡地向着穿云关进发,誓要一举荡平西岐。
一日之后,帝辛大军抵达穿云关外,战鼓雷动,旌旗蔽日。界牌关内,姬昌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深知,这一战,关乎西岐的生死存亡,也关乎他多年的谋划与心血。
“丞相,可有良策?”姬昌的目光再次落在姜子牙身上,眼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姜子牙沉吟片刻,缓缓道:“大王,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军虽处劣势,但若能上下一心,背水一战,或可寻得一线生机。同时,我已密令散宜生前往各诸侯国求援,相信不久便会有援军到来。”
“丞相,我西岐,当真要就此罢手吗?”姬昌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姜子牙缓缓上前,目光深邃,他深知眼前局势的严峻。“大王,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我军粮草断绝,士气不振,而朝歌援军已至穿云关,固守待援,我军若强行进攻,必是凶多吉少。”
“可……”姬昌欲言又止,他何尝不想继续征伐,但现实却如冰冷的刀刃,切割着他的雄心壮志。
“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西岐根基未稳,需得休养生息,以待天时。”姜子牙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他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姬昌心中的迷茫逐渐消散。
“撤军吧。”姬昌长叹一声,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消息传开,百官之中虽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对回归故土的渴望与期待。
“姬发,你速从四百万大军中挑选出最精锐的三十万将士,负责断后,务必确保大军安全撤离。”姬昌的目光落在姬发身上,眼中满是信任与重托。
姬发闻言,身形一震,随即跪拜领命:“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王所托!”他的声音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夜色更浓,西岐城内一片忙碌,姬发亲自督战,挑选勇士,准备撤军事宜。每一声号角,都像是离别的序曲,预示着这场未竟的征途将暂时画上句号。
而在穿云关,帝辛身着黑金帝袍,立于总兵府前,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他询问太师关于西岐动向的汇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大王,西岐已决定撤军,我军只需固守关隘,待其士气尽失,再行追击,必能大获全胜。”太师躬身禀报,语气中满是自信。
帝辛微微点头,帝气不自觉地散发开来,让周围的将领与臣子皆感压力倍增,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好,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不可有丝毫懈怠。待西岐撤军之时,便是我们彰显大商威严之日。”帝辛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局势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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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领命,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他深知,此战不仅关乎大商的威严,更关乎四百万大军的归属。若让姬昌安然带回这股力量,对大商而言,无疑是养虎为患。“臣定当竭尽全力,阻止姬昌撤退。若能降服,自是最好;若不然,也唯有以雷霆手段,方能彰显陛下天威。”
与此同时,西岐大营内,姬发正紧锣密鼓地布置撤退事宜。他深知,与朝歌大军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他秘密调集了三十万精锐,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界牌关的后门。随着他一声令下,数百万大军开始有序地撤退,如同潮水般涌向远方,无声无息,却又势不可挡。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闻仲的耳目。当他得知西岐大军已开始撤退的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立刻传令,命令东、南、北三伯侯各自率领精兵,火速赶往界牌关的三条退路,务必在姬昌等人逃脱之前将其围堵。同时,他也向帝辛请命,愿亲自率军追击,誓要活捉姬昌,以绝后患。
帝辛闻言,略一沉吟,随即点头应允。他站起身来,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直视西岐的方向。“朕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西伯侯,看看他究竟有何能耐,能让朕的百万大军如此兴师动众。”
于是,帝辛、闻仲、黄飞虎、韩荣等一干将领,率领着百万精锐大军,携带着上千门红衣大炮,浩浩荡荡地出了穿云关,直奔界牌关而去。
两军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百万大军如同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地逼近了西岐大军的撤退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