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问为何留他吗?”
“想。”
白泽缩缩脖子,总觉得被守山人的目光看得后脖颈凉飕飕的。
“他是免魔体质。对所有术法一律免疫,上次被天雷劈成重伤,是因为天罚的九天玄雷直接作用于身体和神魂,他才会受伤。”
“混沌?”白泽惊讶。
“类似,但不完全一样,”井晓沉吟半晌,“我在仙宫起卦问天……”
白泽正等着井晓揭示答案,结果小姑娘神思渺渺,眼中如星河流转,额间凤凰花殷虹如血,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惊得白泽毛骨悚然,后背冷汗直流,立即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急道:“白泽不想知道卦象结果,守山人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唔。说不出来,祂不让。”井晓气呼呼嘟起小嘴,一手指着苍穹,一手叉腰,仰天怒喝道,“你要是把下方的阵法毁了,我就亲手劈开魔界屏障,修复个屁。你知道后果。”
天威赫赫,雷声隆隆。
白泽趴在云床上,两只前爪抱紧毛茸茸的兽头缩成一团。
远处拿着玉简对比种子的天界太子琮苍,被雷声震动心神,猛地抬头看向天上,耳中听到井晓“骂街”。
只见原本浓云蔽日、雷电交加的天空,转瞬云开雾散、霞光满天,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井晓抱着毛球气哼哼坐到云床上,回想起山顶仙宫中,俊逸的少年,温文尔雅道:“琮苍想去人间找母亲,只是想告诉母亲不必多此一举。琮苍并不想以香火成就神道。也不想看到母亲费尽心力,最终徒劳无益、于事无补。”
“父君……”琮苍眼中的疑惑神情不似作伪,随即坦然释怀,“琮苍也不知父君意欲为何,但琮苍不求长生。若是应劫而生,那便应劫而去。请守山人明鉴。”
井晓确实能明鉴,亦知他不是说谎,只是……
唔,闲着也是闲着,她就是收集癖发作。
反正收留了一只小魔人和一位人间皇族的太孙,再搞个天界太子玩玩,好像也……咳,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