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城司府,堂官听闻太子与魏王亲自领兵剿匪,不敢有丝毫怠慢,早早便领着下属官员在城外迎接。
几人来到司府衙门,李鼎直接坐在主位上。
他看着眼前的堂官,满头白发,弓着腰,年纪已经很大了,不低于六十。
也难怪此地匪患猖獗,有个花甲之年的堂官,大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哪还有精力治理匪情。
“作为堂官,对城外的匪情你应该清楚吧。”
面对询问,老堂官点了点头,随后为二人介绍情况。
“禀太子,魏王,咱们这地方与东魏交界,情况特殊,匪徒占据的朔北群山,一半属于大渊,一半属于东魏,因此才让山匪成了气候。”
“如今发展的足足有数千人,在两国边境烧杀劫掠百姓,无恶不作。”
“朔北城府兵有限,所以才无力剿灭。”
李鼎有些诧异,“既然受苦的不止大渊百姓,为何不见东魏出兵剿匪?”
“唉!”堂官叹息一声,无奈解释道:“太子远在京城,有所不知,根据逃过来的东魏百姓所说。”
“东魏内政出了大问题,权臣把控朝堂,年轻的皇帝几乎成了傀儡,压根无力管这些琐事。”
“正因为如此,东魏百姓才会占山为王,烧杀劫掠。”
李鼎恍然大悟,对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继续询问道:“匪徒的战力如何?”
一旁的李岳听闻此话,忍不住嗤笑,“怎么,太子领着我大渊精锐铁骑,难道还怕一群流民不成?”
面对讥讽,李鼎瞅了他一眼,漠然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道理你不懂?”
“怕了就是怕了,扯这么多也无用。”
听到他如此抨击,李鼎冷冽一笑,刺激他道:“魏王有把握,那便领兵去攻打吧,立军功的机会,孤让给你了。”
李岳一听,更加确定太子是害怕了,贪生怕死,当即笑了出来,“行,你怕死,本王可不怕。”
说完,他便起身走出大堂,率领手下的五百骑兵,直奔朔北群山。
“魏王殿下,不可啊!”老堂官喊都喊不应,李岳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离开。
在他看来,五百身披铁甲的精锐骑兵,对付一群没有精制铁器的流民,没有任何难度。
李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从这两日发生的事来看,魏王领兵打仗的能力,可谓是差到了极致。
身为主帅,好大喜功,骄傲自满,连对手的情况都不了解清楚,这可是兵家大忌。
需知,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老堂官有些着急,立马跪在地上,冲李鼎哀求道:“太子殿下,这朔北群山可比地形图上描绘的更加险要,易守难攻,骑兵更是难以施展,你快去劝劝魏王吧!”
如果魏王在此地出事,不用想,作为堂官他也绝对难逃一劫,承受不住皇帝的怒火。
李鼎无所谓的摆摆手,魏王是自大,但绝不是傻子,察觉情况不对,会逃回来的。
他可是个惜命的人。
殿外,李岳阔步前行,来到骑兵驻扎的营地,翻身上马,便下令道:“所有人跟我走!”
他领着五百骑兵,来到城门处,这里乌泱泱的跪下许多百姓,皆是被山匪荼毒的人。
他们听闻京城里来了大人物剿匪,想把冤情,心里的委屈告知,所以来到此处。
可李岳着急剿匪立功,压根不愿耽搁时间,当即呵斥道:“速速把路让开,本王要出城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