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臣妾将皇上绑了去?
臣妾一会子就去问问皇上,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臣妾究竟该如何自处。”
年世兰说完,理也不理乌拉那拉氏就朝着殿外走去。
她边走边在心中默念了三个数,第三个数刚在心中念完,就听乌拉那拉氏道。
“来人,拦住华妃!”
年世兰在心中笑的开怀,乌拉那拉氏终于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吗?
她站定,无视面前围上来的侍卫,反而转身看着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世兰面上浮起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年世兰面前失态。
竟是被年世兰牵着鼻子走了。
于是乌拉那拉氏和缓了语气,对年世兰道。
“皇上还在上早朝,富察贵人之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苦姐妹们先伤了和气,你且先坐。
一会子,随本宫一起去看望富察贵人,想必她也能理解的。”
端妃看着年世兰面上的笑容,心中明白,看似年世兰赢了,实则更落实了她狐媚惑主,骄纵任性的名声。
只不过她不知道,年世兰要的就是这个名声。
许多事,既然顶了这样的名声,那就必然要将这名声落到实处才算完。
胤禛下朝以后听说了这事,只淡淡道。
“以世兰的聪慧,她能处置好的。何况,她也该在后宫中与皇后平分秋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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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知道,这是皇上对乌拉那拉氏家族越来越不满,有心削减权力。
胤禛想到昨夜与年世兰并头夜话之时,提到椒房之宠的典故。
从前他与芸熙大婚的时候,按照仪制,以花椒和泥,涂制椒墙。
那时芸熙十分喜悦。
年世兰是妾室,不需洞房合卺之礼,许多事便也从简。
但是现下,胤禛忽然想给年世兰更多的宠爱。
于是他便吩咐了苏培盛,翊坤宫内,年世兰的寝殿也要涂制椒墙才行。
想了想又觉不妥,便又吩咐了苏培盛,待自己寻了机会再说。
苏培盛道。
“那富察小主那里,皇上可要去看看?”
胤禛叫苏培盛伺候着换了常服,这才慢慢踱步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中,乌拉那拉氏刚带着众妃嫔散去,富察贵人的琴韵阁只有奴才们并太医在。
但胤禛路过关雎楼的时候,却听里面传来古筝音律。
苏培盛忙道。
“这关雎楼如今是甄常在住着,听说甄常在琴棋书画俱佳,
想必是她在弹琴。
皇上要不要进去看看?”
胤禛踯躅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先去看看富察贵人罢,改日朕再去关雎楼。”
富察贵人已经比昨夜好多了,此刻正躺在床上对自己的婢女抱怨着。
“要你们一个个有何用?连皇上都请不来!”
她听着外面传来的琴音更觉烦躁。
“弹弹弹!整日里就知道用这些手段勾引皇上!我这还病着呢,她倒弹上琴了。
是在笑话我病了吗?!哼,不过是个无宠的常在罢了,再弹还能弹成妃位不成!
这声音听得我烦躁!桑儿,去告诉甄常在,若想要我生气,她便只管弹!”
胤禛想着富察贵人在病中要静养,便没有叫人通传,只信步走了来。
不想在门外就听见了这番话,瞬时就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