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清末的时候,绥宁还是个小县城,那时保留了一项祭祀的活动——人皮衣。
绥宁人信神,而且他们相信,为天上的神明做一份人皮衣,神明就能降世,赐福于这个小镇的人民。
每隔十年,村民就会在诞生的孩童里选出一个相貌漂亮的,无论男女,挖去他的眼睛,割下他的耳朵,这样他就听不到也看不见外界的污秽之物。
他们相信这样成长的孩子是干净的,在此期间,他们会用特别的木头雕刻出一个人偶,那木头本身是正常的灰白色,但浸过血后就会变成猩红色。
他们还会把木头上面进行精细的雕刻,使得其与被剥了皮的血肉极其相似。
被选中的孩子到了十五岁还活着的话,就会与那木偶共度一晚。
“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司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好像都有点恶心反胃:“那木偶会侵犯那个孩子,无论男女,当地人谓之‘神的交合’,还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我的老天……”
听到这里,白喾的拳头已经硬了,这种无知酿成的大错,历史以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而且其中大多是无还手之力的女人和孩子。
万幸解放后这种陋习被彻底根除,否则他们不知道还得多猖狂。
与木偶相处一晚后,能活下来的孩子会继续受到照顾,死在当晚的人就是不配受到神的恩赐,会被扔到河里淹死,称之为让河水洗净他的罪孽。
待孩子长到二十岁后,他们就会对其举行祭祀仪式,先用锋利的小刀在他们的头皮划开一个口子,再用水银灌进去,就能完整的剥下来一张人皮,再把人皮洗净贴到人偶身上,将裸体的人偶摆放在大殿之上祭拜。
“只不过清末的时候,有一次祭拜出事了,好像那个女娃被一个外来人救下,外来人应该是外地府衙的官兵,押送犯人时途径此地,听说了一个故事,一腔热血救下被剥了一半皮肤的女孩,见那群信徒还想杀人,就把他们都杀了。
后来官兵带着女孩出逃,他的职位自然是保不住,也被官府追杀。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那个女娃长大了,还带着官兵偷偷回到绥宁,他们住在地下挖的洞里,最后被人发现时,是那个女娃吃掉了官兵,血肉模糊的极为凄惨呐!
这可能就是绥宁的诅咒吧,也是在那之后,绥宁才出的事,这么多年一直饱受苦难,大冬天庄稼旱死,大夏天忘记叫回来的狗放了一夜都能被冻成冰棍。
解放后就好了很多,这几十年还挺太平的。只不过最近又出事了,听说是有人在偷偷复兴人皮衣,所以那个诅咒又回来了,大白天的从地底突然冒出来许许多多的黑色藤蔓,藤蔓见到人就抓,还生了大口,把人绞碎了吞进去呢!
我跟你讲年轻人,这些事都是不让说的,我今天跟你多嘴,你出去了可别跟其他人说,被市联逮到了要罚款的!
你就当我老头子年纪大疯言疯语,反正我给你送到那地方,中途也劝过你,你们要是出事了,我概不负责啊。”
其实司机还想着拉一下返程费,反正他们进不去绥宁,这一路路程长,能赚不少呢。
“没事,我在市联也算个小领导,能力什么的,您不必担心。”
“领导?”司机嘲讽的笑了笑,就快到目的地,他仿佛能看见那日的场景:“不瞒你说,之前市联和州联的领导也来过,咱们长宁市联的部长,非要亲自上阵,到头来还不是活人进死人出的?
那州联领导倒是学乖了,不敢进去,只敢在边缘看看。什么方法他们都用过,没用!后来见这根系除不掉,他们也就不管了,把里面的居民挨个迁出去,给他们在市区盖了新房,满意的很,谁也不敢闹了。”
白喾看见了远处的巨大藤蔓,这样平视就已经很震撼了,如果坐在飞机往下看,那得多么庞大啊。
“嚯我看见他了,搞这么大动静,渊渊我这次啊,铁定暴露了,以后也不用藏了……”
小十六叹了口气,不过他本来就不想过躲躲藏藏的日子,所以得尽快把那个丢失的女孩(从苏业启那里逃出来的)找到,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