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您忙着,我上去睡了?”白喾朝她挥了挥手,满身疲惫的上了楼。
“好嘞,您注意休息!”老板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白喾反正是眼皮子都睁不动了,再不躺到床上他能站着就打呼。
那大娘心满意足的把几百块现金揣到兜里,抱着盒子回去的时候还在小声嘀咕:“珠子真假都看不出来,对媳妇还是不够上心,这女婿不要也罢。”
——
夜里,白喾的房间遭到了藤蔓的袭击。
他没有斩断那些藤蔓,白天的时候他在藤蔓里滴了自己的血,这家伙也是灾渊能量,肯定识得宋词的血,照理说攻击谁都不会攻击自己,所以一定是有人刺激了他,故意引导他来攻击自己。
白天他刚过来,沿着溪流而下去竹林里查看,在这里住的第一天晚上就遭到袭击,看来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白喾让蒹葭用能力催眠那些藤蔓,然后他抱上去安抚藤蔓的主人:“别急,我会来帮你的。”
某个人实名羡慕了,宋词去找他的时候可是一百个不愿意,找到的时候又是百般嫌弃。
白喾又奖励了他自己的血,藤蔓渐渐收了回去,不仅是白喾房间里的,就连攀附在建筑上的那些藤蔓也在渐渐往回收。
他踏着一根藤蔓,从窗户里出去。
借助月光,白喾瞥见外面的祭台上隐约有人影窜出去,而且不止一个,看来今天这里蠢蠢欲动的家伙们都聚集起来了。
白喾站在竖立的藤蔓上,乘着月光,在祭台上方两栋建筑之间,那抹清冷的身影,像是能震慑万物的神。
藤蔓路过二楼的另一个窗户时,白喾敲了敲那纹刻漂亮的镂空窗户:“出来,有线索了。”
里面的人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带着另外两个人从正门出来,一出来就看见站在藤蔓上的白喾,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您这行头整得也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上来。”白喾挥挥手,就有另一根藤蔓从地上爬过来,就像一条黑色的游蛇,竖起脖子观望那傻傻的三人,它好像并不乐意载这三个傻冒。
“队长...咱也站上去?”一个小队员傻愣愣的不敢动,林进也不管了,直接过去也学着站在上面,但藤蔓起飞的时候一个不稳,摔个屁股墩,只能捂着裤裆坐在上面。
“这tm是铁做的吗,老子差点后室不保……”他忍痛滋哇两句,藤蔓的速度居然加快了,而且还倒着飞,林进不得不死死抱住藤蔓,那个晚上比坐过山车还过瘾,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吓得鬼哭狼嚎。
留在祭台边守株待兔的守挚看见了祭台之下的泥坑里突然涌上来许许多多红色的水,白天这里还是正常的,一到晚上里面的东西就坐不住了。
突然有个东西从里面窜出来,守挚一拳砸过去,将其击打得粉碎,原来里面都是木屑,这是个人形木偶,外面披了一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迎着月光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这里面被附着了雾元进行操控,看来背后有人在捣鬼。
守挚顺着这股雾元的气息往外追,寻到了偏角的一栋木楼,这栋楼里灯火通明,一楼的大门向外敞开,厅堂里洒满了红色的珠子。
守挚先把情况报告给白喾,经过白喾同意后,他才进入这栋屋子。
他刚踏入厅堂没多久,身后的门就突然轰的一声关上,与此同时,这里的所有烛火都变成青绿色的光,厅堂里的木头制品都嘎吱作响,它们晃动着,好像都具有了生命。
守挚记得当天白喾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一家楼上的人在偷窥。
他感知周围的力量,施术者等级绝对不超过准五级,大概是想掩盖什么。
另一边,白喾乘着藤蔓来到白天去的竹林,终点是一座参天大树。
那棵有上百年纪的大树正在往下陷落,树枝经过洞口的时候,因为折叠挤压还发出簌簌的声响。
原来入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