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继续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向金覃,几乎是用下巴对着他的那种高傲,“如果你觉得你能预知我的动作,就自以为可以打过我,那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你也说过,留给你的反应时间只有三秒,在你思考的时候,我可以用各种假动作迷惑你,反而让你更加被动。”
“我明白了...”金覃的视线下垂,然后又上抬为自己加油打气,这一次他看向喻宁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信任:“你是在帮助我快速适应和掌握能力,我相信你!”
“嗯。”喻宁粲然一笑,将那个珍贵的瓷钟放回去,从金覃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手上转了几圈后握住笔头悬空:“今天是第一回,用轻一点的东西,不过这笔也不经摔的哦。”
他是害怕第一次不成功,瓷钟被打碎后,金覃就没了继续训练下去的动力。
二十分钟小试牛刀,喻宁悬空了那支笔不下百次,他的胳膊都酸了,金覃只成功了一次。
不过这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不枉费他辛苦这么久。
他将笔抛给金覃,然后开始揉搓自己酸痛的胳膊。
金覃想过来献殷勤,却被喻宁赶走:“去去去,用雾元也很耗费精神力,你也要休息,先睡觉,等下午上完课再练,晚上你自己握笔,争取明天训练重物。”
“好嘞!”金覃满满一身干劲,喻宁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国内觉醒能力就相当于违法犯罪,他居然还能这么高兴,这也是没谁了。
对啊,也不是谁都像他家里人,一觉醒就是五甲五乙级别的(喻宁以为自己是五乙),而且还是生在能力者最不被容许的年代,光逃亡就用了大半年时间,还连累了下一代,人生之悲惨莫过于如此。
所以从自己身上喻宁也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国内的雾元政策不更改的话,他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娶妻生子,因为他知道,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有很大可能性会是高级能力者。
因为追溯他们家祖上,每一位孩子都是高级能力者,每一代活得都很悲惨而且死的很早。
经过一天的测试,喻宁发现金覃的雾元天赋算是比较差劲的那一批,但他属于笨鸟先飞,金覃对自己的目标有股“犟”劲,所以晚上放学后他就一直在寝室里练习,本来晚上是和喻宁与夏晖约好出去打球跑步的,他也没去,就像是迷上了控笔。
直到最后喻宁跑完步回来时,那大概是晚上八点半,他推门后,那支笔居然突然出现袭击了他!
他下意识往后躲,还好笔盖没有打开,否则肯定要在他脸上划一道疤。
不难看出,金覃对那支笔的掌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现在他如果想写作业,甚至不用自己动手。
其实在喻宁出去没多久,他就已经能够熟练掌握这支笔,只是他想用这支笔再做些什么,于是他尝试看能否控制笔写字,不过这件事的难度超乎他想像,就跟他重新练写字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