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穿儿子心中的思绪,韩烈继续说下去:“过去的都已经不重要,我唯一期望的是:假如日后遇到昔日同门之人——那位青年师兄时,你能助他一臂之力,因为现今坚守初心、未被权欲腐化的墨门人恐怕不多了。”
韩震听从了父辈教诲,默默将这话牢牢记于心底:“儿明白了,请父辈放心。”
这时的气氛稍显低沉,韩烈随即打破了尴尬,转述到未来的计划:“既然这样,那你应该尽早歇息去了,明天开始就是忙碌的时刻了;别忘记和邻乡们告别,并对他们多年来的爱护和支持表达衷心感激之心。”
听到此言,韩震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大哥,问道: “母、父双亲以及兄长,怎么一直没有听说关于大哥您婚姻之事呢?按照常规来说,以哥之年纪早已适逢佳偶...”
韩蛮脸色瞬变,却很快平复情绪,答非所问地转移了话题:“弟弟无需着急关心我这问题。当务之急是你前往都城的后续规划。未来,你在咸阳如何发展?这可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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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尽管韩震内心仍旧疑云不消散,但见到兄长相态怪异也就暂且作罢不再追究,“那若遇到困境,请务必与弟弟分享。无论何时何地我们是一家人,共同分忧解难是天经地义之事。” 他说。
随着对话渐近,已夜半人静。此刻韩宸来到房门前告知贞月有事须私下交谈。
父亲便提醒韩震准备歇息:“明日一大早就要起身,你先去休息。你哥哥特意为你制定了出行计程表以便行程顺利推进。” 父亲最后交代他去村中走走,告知众人其前往帝京的决定以表谢恩之情后方才离去。
次日清晨曙光刚刚照亮整个村庄,韩震便被韩宸带到德高望重的村长辈家中。听说长者有重要事宜托付给后者遂随之同赴约。
然而韩震却突然停下脚步,忧虑的神色浮上脸庞。“兄长大人”,他说:“我们或许将长时间不在故园里生活,祖父身体状况堪忧——不如我单独出发?” 语毕目光转向老人所在的院宅,内心充满不舍。
但面对这突发请求韩宸断然摇了摇头: "不可以!我与你共赴前程的决心早已坚定无可更改。即便是祖父亲手嘱咐我需即刻随你踏上旅途的。”
听至此番言论,韩宸强压内心的酸涩与不舍泪光闪烁却紧抿双唇强抑感伤情绪。“祖父已为我们俩今后做好所有规划并再三叮嘱我一定要陪你踏上这条新的人生轨迹......”
无奈之际,兄弟二人推门步入长庭内。
一如既往, 白发长者悠然地端坐在石桌上, 享受那壶陈醇却又难闻异常的好茶. 当见二人到来, 长 ** 和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自豪:“快进来, 别站门外啦!”
随着二人围桌而坐, 老者先是赞许了下韩震: "我把宸儿托付给你就是相信了你会对她好!" 眼光温和地瞥了韩宸一眼。
然后他面色肃穆起来,沉声续道:“近来我接到消息得知外边风云变幻,有些微妙的形势要讲给你们听清楚。在你们踏入秦都之际,必须提高十二分警惕。”
“孙子明白!” 韩震凝重点了下头回应着。
随后长老将有关郑国、秦国当前错综复杂的政治动态一一陈述给他。并特别告诫道:
“始皇虽然尚在青年阶
“韩震,你还在担心咸阳的事情吗?”韩宸侧过脸,关切地问道。她的马在她身下显得十分健壮,这匹来自域外的良马更是衬托出她的英姿飒态。
“是啊,我想知道该如何说服秦王撤回《逐客令》。”韩震有些无奈,心中不由想到了李斯那番高论。“虽然李斯的论点的确精辟,但如果只靠借鉴他人之言总显得有些不甘。”
“你确实确定秦王会颁布那道令吗?”韩宸疑惑地看着前方,“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迹象表明会真的有这回事吧。之前你在爷爷面前提这个话题,连老人家都感到很惊讶,他觉得如果不发生内因推波助澜的事,则最糟糕也无非是对异国人稍有不公待遇而已。”
韩震远眺大河,随后望了望身后不远处的兄弟几个。他们在同一段路上行了许久似乎有些疲劳,因此示意他们停下来,让大家下马稍微喘息。
“是这样,爷爷的意思是没有人为操纵,但依我的猜测,必定有人刻意 ** 秦王,”韩震边说话边带着他的坐骑和韩宸的马来河边饮水,“毕竟秦国新皇刚刚稳固权力,并且小时候历经坎坷,内心定然是多猜忌,若有人说三道四几句,他就很可能轻率行事了。”
兄弟们听到水声纷纷过来,“族长送咱们这些好马果真不错啊!”其中一位感叹。
“确实是从北部边境引进的名种,”回应的同时,韩震也欣赏眼前这片宽广的河流——应当就是他们认知中的黄河,然而水清澈得有些出人意料。
此时,兄弟之一的赵猛忽然指远方喊了一声引起注意,众人目光转向他指的方向:“那儿有什么东西?”,但这段对话被墨然打断,因为他想起了某些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