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剑收起吧!”韩震语气平稳,“大秦有法令,自会对恶徒严加惩处。”
“慢着……”这时内里传来声音,却是父亲韩烈,依旧提着那熟悉的葫芦,浑身酒气熏熏。其他人不由纷纷捏紧鼻子,而韩震则礼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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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何夜深还未来歇息?”
韩烈却笑而不答:“不必如此拘礼。今日事已晚,诸位还是早点休息为好!韩震,我们去楚地墨学之处一叙!”说罢便径自走向外院,留下众人错愕不已。
环视周遭的好友们,一个个眼神复杂地盯着他。“诸位这是何意?有何要紧的事就快讲吧,无甚大事我要歇息了。” 韩震感到尴尬地回应。
“我家宗主有意召见汝。”这次墨然开口解释。
听着这话音,韩震顿时明了:这三位分别来自各家分支的墨学者同时提及邀请巨子见面……
墨家即便分离,但影响力仍是显赫学派中的一份子。相较儒家在战国时代的落寞,其在各国有广泛支持。因此即使备受误解多管闲事,墨学实力仍旧被各政权视为潜在对手或合作伙伴,墨门内部结构复杂有序。
而这次邀请巨子见面之举,恐怕并非仅仅是学术交流这么简单……
韩震之所以对墨门心存敬畏但仍与其保持一定距离,是因为这个学派的理念对他来说过于奇异。墨门的理念让人不敢轻易涉足:它不仅限制了开疆拓土的可能性,甚至连处理大规模案件都无法随心所欲,倘若实行 ** 对待百姓,即使是国君也逃不了谴责的命运。这就是一种无法无天地生活的方式,也因此导致一统后的墨门逐渐步向没落。
此外,各阶层遍布着来自墨家的线人。墨门收集各类信息以供内部参考并依据墨道原则做出改变——尽管是否适配于该阶层及具体国度并不是他们的关心范畴,唯一重要的在于是否能顺应他们的意图……
至于 ** 的墨门,在经历了三分割后,韩震只能从墨吏那里了解部分事实。再加上手握着那块神秘的夜枭子牌子,实际上代表着墨钜子的权力;这一切使他本能地拒绝与墨家人再次产生任何联系,但在韩烈的身份下这一切都是徒劳:即便遭到师门除名,他的威望依然不可小觑,单从他对墨燃和墨云的态度上就能感受到他的影响力。
"秦墨如今还在秦国,你暂时就先到秦国找他们的营地去吧!日后你有什么打算也好办些——记住一定要让秦王试行同意你的计划。"
不等他有所表态,韩震已听到父亲代劳承诺的言语。见韩烈那不容辩驳的眼光,韩震不由得软化态度——毕竟父命难违啊。而此时的他,除了点头接受还能怎样?
"我会照父言而行,"韩震虽然心内不满,也只能如此回复。随即见到众位黑衣侍卫的表情明显变得开朗起来。他们的眼神透露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感恩,韩震尚未反应过来,旁边却又一次气氛紧张,回头一望,只见墨燃与墨禹正在互不相让地争吵,于是他又不得不应对这新一轮的挑战。
过一会儿后,终于理清争论的源头是——当他从秦国回到楚国,究竟该不该前往另一墨氏分部访问。面对这些无止尽的麻烦事,他头疼不已,于是拉上他爸爸一起往后花园避避风头。
后花园环境清雅宜人,奇岩怪石散布其间,水池亦颇为精致美丽,即便在崇尚简约自然的秦国中也很为稀罕,足以表明这座官邸建造时颇费心思。
围绕着水池漫步,两人时不时交换几句对话,但是总找不到关键所在。
“母亲呢?”
“她还在家里的一隅照顾因训练跌伤双脚的玉儿。”
“你为什么让这么个小不点去窃取印章而不是派遣其他更有资格更合适的墨派 ** ?”
“给她壮壮胆,毕竟学习过无数战术与战争策略的最终目标是与我们一起征战杀敌,若是缺乏胆量则无法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