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天使尤利耶尔的庞大的身躯显得无比的沉重，在DEMON面纱的力场笼罩之下，就仿佛行动在两倍地球重力的地面上。

相对于夜豪这边而言，DEMON面纱的身躯虽然更加的庞大，但其漂浮在半空之中，却是轻灵飘逸。力场和光爆高山流水一般扑向尤利耶尔，令得后者疲于应付。

“实力差距太大了，若非尤利耶尔的能力，这会都不知道已经死上多少次了。不过眼下也只能硬撑下去了，若是使用‘量子形态’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爆发性的力量，但若是刺激到面纱，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好不要去刺激DEMON，这是最佳的战术。”

夜豪无比的着急。他虽然手握着星宫最强的武器，但无法顺畅的去扣动扳机，更别说去将其性能正常的发挥出来。

大定律炽天使，其最擅长的便是操纵定律，但这和夜豪眼前所作的就宛若一名不会开车却拥有超跑的驾驶员，他甚至连档位都切换不来，更不懂什么叫做半联合，手刹和脚刹的区别，油门的深浅，他只会挂挡失败，莫名熄火，打不清楚转向灯。

尤利耶尔每做出一个动作，夜豪都需要付出大量的维力和无比消耗精力的量子思维。

起初，夜豪并不缺维力，DEMON面纱的光爆对他而言就是一粒粒十全大补丸，维力不仅不会不足，甚至还有点太多了。然而夜豪很快就知道自己过于自信了。

DEMON面纱不再使用光爆，而是只用最纯粹的力场，那种夜豪早就体会过的，将数十面甚至是上百面压缩到了极点的力场犹如长矛一般掷出，或者犹如巨锤般轰然砸下。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在和机枪与工业液压锤对抗，面对如此纯粹到了极点的力，夜豪根本无法吸纳，他唯一能够的只有躲闪，甚至连格挡都不行。面对DEMON的力场，格挡无异于用一块豆腐去迎击高速冲撞而来的砂土车。

另一方面，夜豪庆幸自己的量子思维模式跟其他人，至少跟地球人都不一样。

目前为止，他所认识的地球人都是靠着大脑之中那冗长而精密的计算来维持量子思维的运作，使维力能够很好的和投影产生令人满意的反应，进而迸发出只有圣装行者才能够释放出来的力量，也就是APE能力。

如果换做地球人来操纵尤利耶尔，只有一种结果。

操作者的大脑会立刻坏死，或者说神经突触和其中的化学递质将会因为那连超级计算机都无法完成的运算量所摧毁，变成一个白痴。

夜豪也是地球人，但他的量子思维从一开始就按照非地球人的培养方式成形的，那是一种超越计算的感性，疯狂的石头并不是真正的疯狂。夜豪知道量子思维的本质始终是计算，只是夜豪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的量子思维计算的部分仿佛是在更高的维度完成的。就好像，在更高的维度有一个能够不受四维限制的自己在高维度将算法算好然后再移交给自己。

反映到三维世界后，具体的表现就是别人用算，夜豪用看。看当然比算要快上无数倍。

然而即便这种快上无数倍的运算在操纵尤利耶尔的时候也显得无比的吃力，夜豪的大脑自己犹如针刺一般剧痛，他的周围神经显然在不断的坏死，若非自己APE能力量能深渊所具有的恢复能力，他早就因为抵受不了而变成了白痴。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发掘出炽天使的真正实力，让尤利耶尔的运作就已经足以让他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一支中队隐伏在阴影之中，目瞪口呆的望着天上那场犹如梦境一般的战斗，心中的震撼几乎无法用言语来描述。那仿佛就是传说之中的有关天神和恶魔之间的战斗，其已然不能用理智来进行衡量。

方圆十平方公里的地面早就被整成了一块又一块平直的玻璃地面，而周遭的大楼上一刻还勉强在冲击波中咬牙坚持，下一刻却是整片整片的被削成了玻璃，随着冲击波化作闪亮剔透的玻璃粉末，在迷雾之中满头飞扬，最后化成了雪花一般飘落到地面。包括星宫在内的所有地方都已经覆盖上了厚厚一层犹如宝石一般的氧化硅尘。

“DEMON果然更强么？”

“不是DEMON更强，而是天使太弱了，你看他的动作，笨重得好似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