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杨庆有对钓鱼也没啥讲究,他钓鱼完全靠作弊,从来不懂什么鱼的习性。
既然认准了地儿,哥俩拎着马扎痛快往那儿赶。
也可能是太阳太毒,桥上的钓友确实不多。
只不过杨庆有倒碰见了一熟人,就是刚来京城时,见到的那位大爷。
老爷子仍旧像往常那样,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压根不在乎钓没钓到鱼,捅里的鱼获也完美映照了他的心理。
两条十来公分长的小鱼苗在桶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游着,瞧个头,拎回去不养个三五月,压根没法吃。
“大爷,吃了么您?”
老爷子下意识的想回话,可抬头间又没认出来人是谁,好生思索过后,才反应过来。
“敢情是你小子,我要是说没吃,你请我吃饭嘛?”
杨庆有撇撇嘴,乐道:
“您老未免有点为老不尊了,哪有让小孩请您吃饭的?”
“嘿!”
老爷子挪了下屁股,抬头怒道:
“呸,你也不伸头照照,有你这么老像的小孩吗?我要是为老不尊,那你就是不尊老爱幼。”
得。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怼起人来,毫不留情,嘴利索着呐!
可惜,杨庆有脸皮更厚,嘴巴更损。
“那也得看跟谁比,要是在您面前,别说小孩了,说我是幼儿也不为过,您要是实在想占我这小孩的便宜,那我就请,不就是一顿饭嘛!您不用说谢谢。”
“谁说吃了?”
老头儿傲娇的一努嘴,冲杨庆有示意道:
“去去去,朝一边挪挪,本来这儿鱼就少,你小子一来,鱼非得跑没不可。”
“您老甭想冤枉人,钓不上来那是您水平不够,上不上钩得看缘分,您呐!可能缘分未到。”
说罢,杨庆有挪动马扎,往老爷子身边又挪了两步。
“嘿!”
老爷子闻言坐直了身子,立马拎起鱼钩重新挂上鱼饵,皮笑肉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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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小子,那咱就比比,谁输了谁晚上请客,不准耍赖。”
“成,谁耍赖谁小狗。”
杨庆有也掏出秘制的鱼饵,往鱼钩上一挂,嗖的一声甩进水里。
“小勇,今儿咱哥俩晚饭有着落了,你可盯好喽!哥调上来的鱼要是少了,一定拿你是问。”
“好嘞哥,放心吧您。”
其实冯勇也没闲着,他没鱼竿,但有鱼线,丫拿了根小木棍,把鱼线缠上,另一头绑上钓钩,跟冬钓似的,把木棍踩脚下,静等鱼儿上钩,主打一个碰运气。
面对杨庆有的阴阳怪气,老爷子主打一个不还嘴,眼睛死死盯着鱼鳔,生怕错过咬钩的鱼儿。
钓鱼是个拼耐心的无聊游戏,杨庆有又不想太打击老爷子,于是乎,更无聊了。
仨人坐桥上一动不动,太阳晒着,没一会便觉得起了燥意。
“老爷子,瞅着您年纪也不大啊!退休了吗?怎么就没想着再奋斗奋斗,多挣点工资补贴一下子女也好哇!搞不好,您还能在岗位上发光发热,多服务人民群众几年。”
杨庆有闲来无事,决定pua一下老爷子。
老爷子?????
活见鬼,今天被一臭小子教训了。
“你小子有话就聊,没话就闭嘴。”
“我说您老觉悟不成啊!我瞅着您今年有六十没?没有吧!也就是五十多岁,远了不说,大清朝康熙、雍正、乾隆像您这么大年纪时,还励精图治呢!中山先生五十多岁后,还在为民国改革而奋斗,鲁迅先生五十多时,还天天挥着笔杆子骂人,您可不能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