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以前我便想过若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打造机械过活,这手艺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姑娘懂得这般多,还怕没有一技之长。”
“我现在能依附很多人自然做什么都能成功,若是往后只剩我自己一人,不得只能靠自己了。”
朱锦佑笑了笑,往后翻到一张画,或者说是一张人像画,画中的女子他并未见过,是一头齐肩的短发,眼睛不大不小,鼻子秀气挺拔,笑得格外灿烂。此女子不能轻易用好看与否来定义,她英气十足,眼神十分坚定,面情从容不迫,似有一种能看穿任何的魄力。这种用炭笔的黑白灰表现明暗和立体的画法,他亦是第一次见。
他看向洛珘,竟觉得画中女子有一些熟悉感。
“这姑娘你画的是谁?”
“我梦见的一个姐姐,你觉得她怎么样?”
洛珘怎敢说,这是她自个儿现世的自画像。
“这姑娘,给人的感觉十分有魄力。”
“哦,你说的应该是御姐风。”
“什么是御姐风?”
“就是看着成熟有魄力,做事果断有主见,不会被他人影响。”
“哦,就像洛珘姑娘这样?”
洛珘笑了笑,将画夹拿过,小心翼翼将她自个儿的画像压在最底层。朱锦佑注意到她的小心翼翼,又问:“画中姑娘头发是剪短的吗?”
“对呀,这样做事方便许多,人也清爽舒服,你难道不觉得她这样挺好看?”
朱锦佑微笑。
“画中女子很好看,总觉得十分熟识。”
洛珘抬眼看着他,这人眸中的光倒是真挚的。
正巧这时,他的一位侍女捧着一件薄款氅衣送到朱锦佑跟前,说天凉让殿下添衣。
朱锦佑接过氅衣,见洛珘盯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竟觉得十分尴尬,毕竟人家一个姑娘家,出门一个贴身的丫鬟也没带,他每次出门,伺候的人总是一堆。
“姑娘又是笑我矫情?”
洛珘摇摇头,待看着送氅衣的侍女离开时,发现不远处竟还跟着一位侍女,那侍女的身影十分熟悉。
朱锦佑顺着她的眸光往后看,问道:“你是看到什么人了?”
“总觉得后边的那位侍女十分熟悉。”
“每次出门带的都是这几位,姑娘多少见过几次,肯定熟悉。”
洛珘笑道:“你倒是挺专情。”
“你若喜欢,我将几个侍女送给你。”
“不用了。我从小过惯独立的日子,不喜欢别人伺候。”
俩人又窃窃私语了会,秦炳锐喊了声,准备启程。
朱锦佑才依依不舍送洛珘回到马车内。
走的时候不忘了问她:“姑娘要不要和我待一辆车上?”
洛珘哑然失笑:“不用了,我可不希望殿下干扰我作图。”
待朱锦佑离开,洛珘才想起在哪见过他的贴身侍女,那名女子分明是皇上的万贵妃。
秦炳锐听洛珘一说,啧啧两声:“这风流惯的宁王殿下,美女们当然都愿意上赶着,姐姐,你看你也别太沉迷于他了,他那些信口拈来的情话,不可信。”
“无事,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拿走你的心,为他所用呗!”
洛珘噗嗤一笑,竟觉得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