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锐和洛珘面面相觑,不过挺好的,人多话多事便杂。
没一会,丫鬟扶着老夫人,后面跟着长嫂还有几个孩子从后院走出。
“我的姣儿!”方老夫人看到方芸姣,眼眶湿润,眼泪说掉便掉。
“姣儿,你受苦了,是为娘没有能耐,害你被夫家赶回娘家,这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娘,不苦。”方氏被母亲一说,泪珠在眼眶直打转。
大嫂和后面的丫鬟被这一幕感染,纷纷掏出帕子擦眼泪。
秦炳锐轻咳一声,总不能这样哭哭啼啼到傍晚吧?他都快饿晕了。
洛珘恨不得给他一个白眼,没有亲情的家伙,难道不会被眼前这一幕感动吗?
不过,她也好饿。
“外祖母,娘,舅母,我们要不先进屋再哭?这外边又热又晒,你看小弟都晒愣了,见人也不会喊。”洛珘搬出小逸挡枪。
白凌逸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和外祖母,舅母一一行礼。
外祖母盯着洛珘看了些许,看得洛珘发毛,莫非这老太太看出了不对劲?
结果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噼里啪啦落:“我的好初儿,怎么身子这般瘦弱不堪,外祖母看着都心疼,一定是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洛珘立即去扶住老太太,再这么下去,太阳就得落山了。
她们还未用过午膳呢!
“外祖母,外边不好说话,我们进屋说。”
方老爷子这才拉住老夫人领着孩子们进屋,让夫人身边的丫鬟带着秦炳锐将马车停放在隔壁的马厩。
秦炳锐随手抱了两只珍贵的箱子,又让丫鬟帮忙提了一只装武器的箱子,欢快的从马厩旁穿入了方家的大院子。
方家虽然败落,但院子是实实在在的大,亭台楼阁由错综复杂的长廊衔接,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间,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光这些足以看得出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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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少了许多,院子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仍然保留着大户人家的规整和尊荣。
外祖母将人引入西厢迎春院,这是曾经方氏做姑娘时的院子,一排排迎春长势颇好,枝条迎风飘荡,院子里摆放的花木仍然是曾经的模样,没有丝毫败落之意。
方氏看到昔日的院子,鼻头忍不住发酸,岁月如梭,物是人非。
秦炳锐不知从何钻出来,问道:“那我该住哪?这院里也就三间房。”
好好的怀旧氛围,被他一句话打破。
洛珘不甘示弱,问道:“外祖母,初儿斗胆问一句,咱方家真的穷酸到只剩这房豪宅了吗?”
“咳咳咳。”
除了装咳嗽掩饰,方家各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秦炳锐哈哈大笑,道:“没事,我们先去吃饭吧,来日方长,有话慢慢说。”
方氏这才轻声问大嫂:“嫂子,我哥去哪了?”
方家兄妹三人,长兄方天羽,娶了个小户人家之女高氏,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方清道,现年十六岁,快到娶妻的年纪,小儿子方清林,现年十岁,是个小愣头,最小的女儿才五岁,叫方茜茜,可爱又乖巧,一双眼睛圆溜溜地一直在盯着秦炳锐脸上的疤痕。
方氏下面还有个小弟,二十七八,却并未娶妻生子,年轻时候就好佛法,后来入了玄法大师门下成了佛家弟子,也不知而今在哪座寺庙里出家。
嫂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而今家门衰败,全靠你哥一人外出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咱们这一大家子,也不知啥时会断了粮。”
洛珘眨巴着眼,她还想着回到方家享享福养养身子呢,怎么就这么个凄凉?
“现在这么惨了呀?那看来我还得努努力,帮咱方家重新振兴振兴!”
说完,才发现方家几口人全部盯住她,除了母亲方芸姣,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加茫然无措。
不是他们不信,是方家的商业对手太厉害太可怕,不止是白家,还有后来而上的关家,知州夫人的娘家,以及瑞王府,都在这片土地上争一杯羹。
想必这方家的败落,绝对有白家的一大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