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李印一声低咒,“靠。是我冒昧了。”
然后立马切断对话。
周南星将她身体挪过来,环住她的腰,半跪在她面前。
他像只猫一样蹭着她的颈项,末了似是不经意般,舌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吻过。
看到她突然绷紧的身体,他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的,“姐姐这几天是不满意吗?还要去点男模?”
他的领口大开,她稍稍低头,就能看到藏匿于衣衫下鲜活的肌肉,和矫健的腰身。
弟弟的腰不是腰,是夺命勾魂的弯刀。
年轻的身体总是充满不知疲惫的力量。
每每总要折腾到半夜,第二日一早又神彩奕奕出门。
她低头轻啄他的唇,“应酬而已。”
“李印又不是女子,姐姐要应什么酬?”
年轻的男孩子总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内心里的占有欲还是在这点四面漏风的劣质演技下,一览无余。
她没有回他,只是抚着他的唇,“你不用回家一趟吗?”
他坐上沙发,将她抱上自己腿上,两手握住她的腰,“姐姐是又准备要去见哪个哥哥,这就要打发我离开?”
“不见谁啊,我想去趟曲县,见你小玉姐。”
“那我和姐姐一块去。”
“哟,真不用给顾清琰干活了吗?”
他狡黠一笑,“姐姐不是带我上岸了吗?所以我要炒了那个扒皮。”
“扒皮是扒皮了点,不过顾清琰还是有点东西的。”
别说王少看他时眼里带着羡慕,连郭茂森亦对其赞叹有加。
“他有他的,我不管。要是姐姐想和小玉姐留在曲县,那我也去。”
沈嘉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抬起头与他对视:
“小伙子,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你这小小年纪就开始肖想退休,很不理智呀。”
周南星像是破罐子破摔。
“我再努力也只是努力一下。”
他按下她的头,往自己胸口贴去,声音里透着几分失落:
“前些天谢哥不仅爸妈来了,连他舅也来了。那顾扒皮的爹妈也能来,虽说大何总没有过来,但是这么近,舟哥真想让他过来一趟,那还不是一脚油门的事?”
沈嘉听得迷糊,从他胸口拔出头来,“你在说什么?讲重点。”
他又重新将她的头按下,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脸上的沮丧之意。
“我们家在沪城虽说不算清贫,却也排不进顶层上流,姐姐会嫌弃我也是意料之中。”
哦。
这回沈嘉算是听明白了。
臭小子茶里茶气。
她贴着他胸口,察觉到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却用劲按着她,不欲她探出头来。
气得她往他胸膛上捏了一把。
硬梆梆的。
一点儿也不像小说里别的女主捏到时,所谓的软软的。
他疼得倒吸着气,松开了她。
“你计较这个做什么?你得庆幸你爹妈没来,不然也非得气到半夜想扛着我的大门跑。”
也就是所谓的夺门而出。
当晚她那番歪理,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少只字不漏如数转达给王念薇夫妇听,第二天她还没起床,三人虽没有说什么,却是连告辞也没有就直接走了。
听宁姐后来描述当时三人要走的情景,王念薇似乎还想将谢怀瑾的嫁妆,也就是那缸不知道陈了多少年的陈皮一块带走。
沈嘉是能理解的。
毕竟这么超前的思维,这世间也没几个当爹妈的能认同。